每個人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癖好。我的癖好,是偷窺。
我叫鄭昆,今年三十四歲,老光棍一條,以前一直在南方工廠幹電焊。半年前,接到老爸的電話,說大伯快不行了。
大伯無兒無女,名下有棟五層小樓,去世前留了遺囑,說要留給我。
送走大伯後,我把小樓簡單裝修一下,對外出租起來。
同時,為了滿足我偷窺的欲望,我給每間出租屋裏,以及走廊、電梯,都裝上了針孔攝像頭、竊聽器。
我很渴望看到,這些住進來的租客,會在屋子裏做出怎樣的事。
五層樓裏一共有六個對外出租的房間,而我足足挑了一個月,才篩選出六組房客,作為我偷窺的對象,住了進去。
我在我屋的沙發前,擺了十三台監控器,分別連接著下麵六間出租屋、六條走廊,以及唯一部的老舊電梯裏。
半個月來,我每吃完晚飯,就躺在沙發上,看著這十二台監控器,尤其是其中對著出租屋裏麵的六台,宛如電視劇版演繹著真人故事。
二樓的房客是一個公司女白領,叫王戚薇,三十歲,每次出門都花費至少一個小時打扮。
為此,我改變了自己愛睡懶覺的習慣,每天早上都趕早起來,打開監控器看著她穿衣服的模樣,白襯衫白套裙,還有白到近乎透明的絲襪,別提多性感了。
她有兩個男朋友,一個是健身教練,一個是戴眼鏡的清瘦書生。
健身教練很厲害,每次出現在我的監控器下,至少暴風驟雨三四個小時,但這個戴眼鏡的書生,卻是一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樣子,不到半個小時就呼呼大睡。
顯然,這兩個人並不知道有對方的存在,每次激戰正酣時,都喜歡說一句:“戚薇,你是不是隻愛我一個?”
戚薇急促地喘著粗氣,吼著:“是,是,我隻愛你一個……”
而在戚薇小姐的對麵,住著一個五十歲的老漢,叫老王,是附近一家雜貨店的老板,也是個老光棍了,滿臉褶皺,眼神裏透著猥瑣。
我之所以把她安排在戚薇小姐對麵,就是想知道,這個五十歲的猥瑣老漢,會不會對戚薇小姐做出點什麼事?
果然,老王幾乎每晚都跑到戚薇小姐的門口,耳朵貼在門口處,聽著裏麵的聲音。有時候門沒關緊的時候,就貼著門縫看著裏麵……
我在監控器裏看到這一幕,心裏是無比的激動和興奮,於是決定做一個更大膽的嚐試。
我想要成為一名導演,在暗地裏指揮這些房客的生活。
於是,那天,我先去路邊的鑰匙鋪,把戚薇小姐房間的門鑰匙複製了一把,接著給老鑰匙上貼著一張紙條,寫著‘二樓東戶’,然後故意丟在了老王的門口。
在我設想裏,老王看到這鑰匙,肯定以為是我不小心丟在這裏的,肯定不會還給我,然後用這把鑰匙,進入戚薇小姐的閨房,做點更猥瑣的事。
真相如我所料,老王在撿到鑰匙後,眼神裏也是很激動,在房間裏猶豫了好久,又走出了屋門,來到戚薇小姐門口,在門前猶豫了幾下,像是要半夜闖入她閨房似的。
但老王還是沒這麼做。
第二天,趁著戚薇小姐出門之後,老王看著四周沒人,拿著鑰匙,偷偷進了戚薇小姐的閨房,在臥室裏停留了好長時間。
我在監控裏看到,老王先是用了一遍戚薇小姐用過的牙刷和毛巾,又在馬桶圈上好好蹭了蹭,甚至打開衣櫃,把衣櫃裏的衣服挨個試了一遍,甚至是一些情趣衣服,都穿在身上,同時連內衣也不放過……
最後,老王拿著戚薇小姐的內衣褲子,躺在戚薇小姐的被窩裏,上下湧動著,最後眼神渙散癱軟了一下,竟然睡著了。
我看著這一幕,覺得刺激極了。
可惜,老王這一覺隻睡了一個小時多,醒來後把頭伸出窗外,確認走廊沒人,就又打開門出去了。
我坐在監控器裏,覺得不能這樣便宜了老王。
既然我想做導演,不知不覺中引導他們的生活,我就必須有所作為。
所以,我去附近的藥店,買了點‘威爾剛’,計劃放在老王的水桶裏,看他喝以後,會對戚薇小姐做出什麼事。
至於‘威爾剛’是啥?你懂的。
買‘威爾剛’回來時,在走廊上,看到了剛跑步回來的蘇晴。
蘇晴是住在四樓的房客,一個很清秀溫婉的二十四歲姑娘,總是梳著馬尾辮,穿著青春洋溢的衣服,素顏地出現在我麵前,笑的時候宛如十七八歲的少女。
她的氣質,與她的工作非常相符合——女作家。
我猜她應該不是收入特別高的女作家,化妝品也隻有保濕霜和最廉價的麵膜,衣櫃裏來來回回就那幾套衣服,但每套衣服都青春洋溢。
蘇晴最鍾愛的,就是看書。在她臥室裏,有一個從網上淘來的舊書架,上麵擺滿了書,她每天都至少花費兩到三個小時閱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