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劉備大軍的進攻,一隊隊僅僅身著皮甲,甚至是沒有著甲的士卒在吳懿和費觀的指揮下,有條不紊地進行反擊,甚至有的士卒嫌身上的衣服礙事,直接將上身的衣服扔在地上,光著膀子作戰。
羌胡兵素來以軍紀差,戰力強出名,他們能攻堅,能固守,頑強的時候,一枝萬人的軍隊,即使傷亡過半,即使隻剩下三四千人,卻依舊可以戰力不減,頑強作戰。
但他們又容易潰散,一旦將領無法壓製他們的野性,也許戰事不順的情況下,他們會突然崩盤,曆史上董卓的女婿牛輔就是因為營嘯身亡的。
但此刻,在高官厚祿的誘惑下,在平日裏將領治軍的嚴謹下,他們一個個十分乖巧,奮勇殺敵,一時之間竟然將懷抱死誌的劉備大軍的攻勢給生生地壓了下來。
“呸,這群該死的羌胡雜種。”臧霸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他方才親自領兵攻了一陣,沒成想卻被那群瘋子般的羌胡兵給擋了回來,不僅如此,他身上還掛彩了。
“宣高,你沒事吧。”一旁的孫康關切的問道。
臧霸搖搖頭說道“孫大哥,沒事,就是一不小心,被一個羌胡雜種給掛了彩,不過那混蛋也沒好到哪裏去,他娘的被老子給一刀劈成兩半了。”
孫康神色憂愁地說道“這些羌胡兵不知道怎麼回事,完全都拚了命,就是批創數處的都猶自提刀上前,完全不像平日裏那幫隻知道打順風仗,一遇挫折就潰散的樣子啊。”
臧霸也是臉色不善,鬱悶道“嘿,誰說不是呢,這幫王八蛋,一個個跟吃了藥一樣,完全不怕死,區區幾個普通士卒就敢衝上來與我對戰,當真是少見。”
這時,剛剛自前邊退下來的孫觀也是滿臉血跡地說道“不成了,大哥,宣高,再這樣下去,隻怕咱們還沒攻破營寨,皇甫堅壽的騎兵就追上來了,主公呢,主公在哪裏?”
臧霸四處看了看,指向左前方說道“在那呢,主公親自領兵攻上去了。”
孫觀神色大變道“什麼,不好,我方才聽到這幫羌胡雜種說要拿下主公,去皇甫堅壽麵前領賞,你們怎麼能讓主公一個人衝上去呢。”
臧霸拉住他說道“你別急,陳到將軍正率領白耳兵護衛著主公呢,還有尹禮不是在那邊嗎,我已經讓他隨時關注主公那裏,一有危險,就立刻救援。”
孫觀這才鬆了口氣,說道“宣高,這夥羌胡兵有問題,一個個的壓根兒不怕死,而且很奇怪,與以往我們見過的羌胡兵不同,他們居然十分聽話,組成戰陣做戰,比以前隻知道以匹夫之勇戰鬥時難對付得多了。”
臧霸也是沉聲說道“不錯,確實如此,可是咱們目前隻有盡快打破眼前這座營寨,要不然拖延久了,皇甫堅壽大軍到來,隻怕就危險了。”
孫觀眼神閃爍不已,看著那寨牆問道“宣高兄,你有什麼好主意沒有?”
臧霸搖搖頭說道“現在隻能拚實力,這樣吧,我等三人一道再衝一回,隻要我們在寨牆上站穩腳跟,破這營寨就不難了。”
孫觀想了想,確實沒有什麼好辦法,最後隻得點頭道“既如此,宣高、大哥,為了主公,咱們就拚這最後一陣吧,哈哈,現在我真懷念當初在泰山的日子啊,那時候,宣高你,我,大哥,尹禮,還有昌俙,我們五個日子多麼瀟灑啊,隻是可惜了,今日一戰之後,也許隻有老昌一個人還活著,希望到時候,他那混蛋能夠給我們燒點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