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箱怎麼可能?她是瘋了才會在香港一次運那麼多酒過去,且不說那有沒有風險,光是那酒的數量,就是她不敢想的。
要知道五萬箱高檔酒可是陳氏兩年的銷量,這不是在虎口拔牙,冒險嗎?
陳青青現在隻覺得一個頭比兩個頭大,渾身燥得慌,她趕忙拿出合同,上麵簽的的確是五萬箱,她怎麼會犯這種低級任務?
合同被誰碰過,隻有她的秘書,律師,還有趙成文有這個動手的可能性,陳青青想到這裏就後怕。
律師和秘書的人品她是相信的,唯獨趙成文她不敢完全相信。
這人的臉太冷,光看著就覺得渾身不得勁,動手腳的人會不會就是他?可是他這樣做的動機又是什麼?
錢?趙成文的職位不低,每年的油水都能在首都買房了,那到底是為了什麼?
陳青青來不及細想,簡單的洗漱過後,就換上了一身白色襯衫和闊腿背帶褲,腳踏一雙白色的回力帆布鞋蹬著個自行車就往酒廠裏麵騎。
陳青青看著工廠門口的趙成文,氣不打一處來,肯定是他動的手腳,他事先就知道合同有問題,亦或者是他做了手腳,隻不過他沒有告訴她罷了。
若是她這次的貨沒有在規定時間內到香港的話,那就意味著她要付出一大筆違約金,這筆違約金不光會影響到今年的利潤,還要虧本好多。
這於她而言,於陳氏酒業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最為重要的書,現在陳氏酒業是一家上市公司,這次帶來的影響太大,怕其他的股東會反駁,不同意吧。
陳青青和趙成文對視了一眼,趙成文的眼裏毫無波瀾,仿佛平常的就像是吃了一口飯,喝了一口水無痛無癢。
果不其然,那些股東們一早就知道了消息陳青青當天下午就召開了會議,陳愛國和陳青青都到場了,陳愛國坐在首位,至於陳青青則坐在陳愛國的下方。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套裝,眼神冷厲,對麵是趙成文。
“各位,請相信陳副總,給她一點時間,我相信她會處理好。”陳愛國皺了皺眉心說,他沒想到這次會出這麼大的岔子,要知道陳青青是個做事十分仔細的人,他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驚訝的不得了。
“陳董,你不要怪我們不給陳副總麵子,隻是,你看,我們都是商人,大家總是得賺錢的吧,陳青青說好聽點是副總,說的難聽點,就是您女兒,這自家人當然是向著自家人了!”
一個股東不滿的說道,他可是聽趙成文說了,這次貨交不上去可是要虧損將近一百萬呢!
這還得了?他知道陳青青業務能力好,但是關鍵時刻女人還是抵不上男人,瞅著厲害實則是個花架子,但是趙成文就不一樣了,陳愛國老了,是個不頂用的。
想到趙成文答應給他的好處,好幾個股東都心照不宣的對視了幾眼。
“我們可以給陳小姐時間,三天,三天不能再多了,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處理方法,否則,我想,陳副總你這個位子……”
陳青青冷眼看著他們,她得盡快找到切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