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知根知底嗎?再說,陳青青這姑娘怎麼樣,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許紅梅歎了口氣說。
“你說她做生意,天天出去跑,一會上海一會首都的,婆娘,你別怪我說句不好聽的,陳青青一個女流能拿下這麼多的生意?她家條件也不過就是那樣,哪裏來的那麼多的人脈,你說會不會是出賣色相了?”
趙老漢推測道,他覺得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要知道,這做生意可不容易,一大群男人都不行,怎麼偏偏就陳青青做的風生水起呢?
許紅梅聽到這話想反駁,卻說不出什麼話來,趙老漢說的這話也不無道理,一想到陳青青可能會為了單子陪人家喝酒睡覺,她就覺得自己的世界觀被顛覆了,想到陳青青也不那麼順眼了,心裏像被紮了一根刺一樣。
趙家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趙老大本分卻一直沒有孩子,再看老.二,比老大強上那麼點,可終歸也沒孩子,而且,老.二的身世,唉。
倒是老三趙成兵和那小肚雞腸的媳婦李芳芳有了一兒一女。
逢年過節的就要來找他們來敲竹杠,趙老漢都快煩死了,按道理老三也在廠裏上班,每個月的薪酬不會少才對,可是每次都存不下什麼錢,都不知道把錢花哪去了,每個月還要他們兩個老人救濟。
另一頭,趙成文嘴角帶笑,看著手裏的合同,這合同正是陳青青和那群“香港客戶”簽下來的合同,實不相瞞,那群香港客戶是他花錢雇過來的,為的就是今天。
給陳青青下套,成功了他就是陳氏酒業的新任董事長,失敗了,他會成為扭轉陳氏酒業的大功臣。
不管是哪一個結果,都對他有利。
趙成文到現在都還記得他被送到鄉下的局麵,眼睛一閉就是那幅場景。
他本也是可以過富貴日子的,同樣都是父親的兒子,隻不過一個是明媒正娶的妻子生的兒子,一個是抬不上台麵的私生子罷了。
他就是那個私生子,那個有錢人一時糊塗產下的產物罷了,於那有錢人而言,他就是恥辱,他不堪回首的過去,影響了他原本幸福美滿的生活的罪魁禍首。
“孽子!”
“野雜種!”
種種聲音,不絕如縷的在他的耳邊回蕩,午夜夢回的時候,他恨,他為什麼是一個紅燈區小姐的兒子,而不是那端莊大氣的“夫人”的兒子。
男人連牽他的手都不願意,沒錯,他嫌棄他,就像是厭惡路邊的豬糞一樣,幼時的他看著男人掏出了一張十塊錢票子,把他交給了趙家撫養。
他看著男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一身輕鬆的消失在夕陽西下裏,從此他姓薛,也不再叫薛植語,他變成了一個普通農戶家的二兒子,趙成文。
他想,他要讓他們後悔,他要讓他們家破人亡,後悔當時的決定,他什麼都不在乎,隻是想要讓那個男人後悔當時的決定罷了。
他要向他證明,他的優秀,他不光比他那個兒子優秀,還要讓他失去一切。
外麵的月光皎潔,撒在院子裏,留下一地的光輝,張豔從屋內走過來,都說夫妻之間有七年之癢,今年正是第七年。
她知道自己沒有走進他的心,趙成文拿她不過是當做一個傭人罷了。
他所有的心思都埋在心裏,但是,她知道,趙成文不會是一個好人。
她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