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是個爽快的人,再加上生怕陳青青臨時反悔,就帶著陳青青趁熱打鐵約見了賣房的人家還去公社做了個公證。
陳青青看著劉秀忙裏忙外的樣子,心裏有些感動,後世像劉秀這麼熱心的人是真不多了,她想著等她把新房子布置好了之後一定要請劉秀來喝茶。
買房子一共花了五十三塊錢,陳青青告別了劉秀,回到了趙家,許紅梅還癱在床上裝病,她隻好無奈的笑了下,家裏除了趙成娟和許紅梅之外就沒有旁人了。
趙成娟這會正陪著她兒子睡覺,陳青青自然不會去打擾她。
她寫了一封信放到了趙成娟屋子裏的桌子上,告知許紅梅自己買了新房子的事情,隨後輕手輕腳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了。
許紅梅也是累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因為喝了空間井水的原因,她睡的很踏實,連陳青青走了都不知道。
新房子裏麵什麼都沒有,陳青青又在劉秀的介紹下,來到了一個木匠家裏。
聽劉秀說這譚木匠家世世代代都是幹這行的手藝特別好,陳青青帶著一瓶果酒和幾張糧票找上了門。
聽聞這譚木匠家早先也是富貴人家,後來政府打擊“資本主義”,把他們家給抄了,所以現在譚家門口有些荒涼,不過光從譚家大門的就可以看出他家曾經的輝煌。
譚家現在幹活的是年輕的一輩,譚程。
陳青青看著譚家院子裏的木質品,眼裏頓時出現了亮光,後世的家具都要經過拋光才會變得圓潤,可是譚程做的家具都沒拋光就很精致了。
“譚程,你這活也太精致了吧!”陳青青不吝嗇的誇讚道,這簡直就是藝術品。
“也沒有,都是祖上傳下來的一些手藝,我隻不過是照葫蘆畫瓢罷了。”譚程被陳青青誇的臉紅起來。
譚程和陳青青年紀差不多大,卻已經能獨當一麵了,“抄家”沒有打垮他,反而激發了他的鬥誌。
陳青青本想找譚程定做一張床,現在看到院子裏有這麼現成的成品,她就挑了起來,最後陳青青挑了一個一米二的小床和一個梳妝台,滿意的走了。
陳青青是個自然熟,和譚程聊的很投機,臨走的時候,譚程還送了她一把自己做的小梳子。
她看著木梳上麵精致的雕刻,想到了不久前趙成名送她的那把,譚程的這把質感比趙成名送的那把好多了,但她看到梳子還是會想起那個木訥嚴謹的男人送梳子時的拘謹模樣。
許紅梅一覺睡醒後神清氣爽的伸了個懶腰,一轉頭就看到了了床頭櫃上的茶杯和信。
她忽然感覺大事不妙,拆了信看了起來,可是奈何她看不懂字,隻好叫趙成娟去把趙成名喊回來讀信。
趙成娟不樂意的把趙成名喊了回來,趙成名看了一邊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如實的把信上的事情告訴了許紅梅。
趙成娟一邊豎起耳朵聽趙成名讀信,一邊悄悄地打量起了趙成名。
趙成娟是真的看不懂趙成名,如果是個正常人的話,這會不都應該生氣嗎?畢竟那個女人一聲不吭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