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水突然一怔,臉色一變,急對楓道:“主人,邢瞬來了。”
“什麼?”楓一驚。
話音剛落,就見一名藍衣男子閃現於桌旁,微笑道;“舞兄,幾日不見,身手愈加不凡了,恭喜賀喜啊!”這藍衣男子就是邢瞬。
姓舞的黑衣男子冷哼一聲,道:“有你這個跟屁蟲在,喜安會在?”
“哦?”邢瞬輕蔑一笑,“那麼我就讓你大喜一番。”說完邢瞬右手一揮,就見幾匹以真氣彙集而成的惡狼衝殺向黑衣男子,黑衣男子也拔出劍迎了上去。
楓雖想問邢瞬淩修的下落,卻無機會,又見他二人已廝殺起來,隻得與鏡水在一旁靜觀其變。
三匹惡狼圍住黑衣男子,行如疾風,攻若迅雷,將黑衣男子逼的無還手之力。旁邊的邢瞬又不時出招偷襲,黑衣男子眼看就要撐不住了。
這時,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邢瞬聽了一驚,道:“舞譽封,今日算你走運,本使有急事,改日再取你身家性命。”說完邢瞬收了手,一隱而去。
邢瞬剛出客棧,便見二人擋住去路,正是楓與鏡水。
“小朋友,隨便擋人道可是不好的哦!”邢瞬笑道。
“你知道淩修的下落嗎?”楓開門見山的問道。
邢瞬臉色一變,亦問道:“你找那個家夥幹嘛?”
“他殺害了洵姨,我要找他報仇。”楓道。
瞬又一怔,冷笑一聲道:“洵姨?你是說張洵那個叛徒嗎?她背叛了自己的組織,死有餘辜。”
“不許你這樣說。”楓喝道。
“哼!難道你……就是當年那個男嬰?可真是有趣啊,淩修辦事是越來越不利索了。”
“什麼當年那個男嬰?難道你知道我的身世?”楓吃了一驚。
“也不是很清楚吧……”邢瞬話音未落,就見一名持笛男子落在其旁,對他道:“都發笛聲召你回去了,你這麼還在這兒和一個小毛孩囉嗦什麼?”
邢瞬笑笑說了句“抱歉”,又對楓丟下一句話:“至於淩修,你若想死的話就去臨川城吧!”接著便與那名持笛男子瀟隱飛身而去。
“臨川城?”楓念道。
“主人,去臨川城嗎?”鏡水問道。
“去,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弄個清楚。”楓道。
二人回到客棧,卻見其內屍橫遍地,狼藉不堪,形如廢墟一般,那個叫舞譽封的也早已不知所蹤。
楓歎口氣,然後立即與鏡水朝臨川城而去。
一番時日後,楓二人將至臨川,於城外一家茶攤內休息,其二人旁單坐一名異士,竹冠古袍,奇質偉貌,沉吟曰:
“雲空影閑日淡悠,泉澀茶苦無緒遊。
鶴去水覆歸幾時,暗弦斷隱曲亦休。”
鏡水聽了冷笑道:“好一首自甘墮落的閑詩。”
“既是閑來之作。何及‘墮落’二字,如此之甚乎?”那異士竟接道。
“什麼乎啊甚的,鏡水我最討厭這種悲觀的詩調了,加上你如此沉吟,不是自甘墮落是什麼?”鏡水竟反駁了回去。
“不懂詩吟風雅之小女子也。”異士笑道。
鏡水再要說話,楓忙止住,對那異士歉道:“鏡水這個小丫頭不通世事,出言冒犯,望先生見諒。”
異士笑笑,打量了楓一番,忽神情凝重,歎道:“小兄弟你年紀輕輕,相貌不凡,卻將遭血光之災,可惜可惜啊!”
“閉上你的烏鴉嘴,我家主人何災之有?”鏡水怒道。
楓給了鏡水一個冷眼,鏡水才老實的壓住火,不說話了。
“楓願詳聞先生之言。”楓對異士敬道。
異士沉思片刻道:“你二人想必是要到前麵的臨川城去,若去,命則必危,許某在此勸二位放棄此行吧!”
楓聽了尋思起來,想到邢瞬丟下的“你若想死的話就去臨川城吧”一語,不覺默歎,對異士道:“此行對我意義重大,非去不可,縱那臨川城是龍潭虎穴,我葬身之所,也無放棄可言。”
異士見楓如此堅決,大笑道:“好、好,竟堅決至已將生死置之度外,衝著你這份決心,許某就姑且幫你一把吧!”
楓聽了大喜,細聞那異士所言,隻聽道:“你在臨川城南門外等至酉時三刻再進城,可保平安矣!”
鏡水立刻接問:“萬一還是出事了怎麼辦?”
“哦?這麼說你就是相信你家主人有血光之災了?”異士笑道,“放心吧,今晚你家主人定無性命之憂,入城後頂多重傷可醫,要死哪那麼容易?”
“重傷?”鏡水半信半疑道,“你是不是胡說八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