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班要去聚餐,可以帶著我去嗎?我不放心,萬一你和室友舊情複燃,我豈不是白歡喜一場。我要跟著你,監督你。”丁瑤問道。
“哎呀,你就別去了,班級聚會你去湊什麼熱鬧,不適合。當時分手你又不是沒在場,怎麼可能舊情複燃,再說了,現在有你在身邊,我還感像其他的嗎?”田奕不敢在同班同學的麵前過分高調。
在班裏很多人的眼中,田奕是十惡不赦的大混蛋,幾度欺騙素妍的感情,幾年前,她們還有挖挖牆角的衝動,而現在,一個個心裏暗自慶幸,為自己當時的鎮定而自豪。
丁瑤撅著嘴,顯得很不滿,田奕鐵定不會帶著她去,過分強求反而會讓關係變得緊張。兩個人漫步在老校區田徑場的環形跑道上,太陽高掛,踩著自己的影子向前。
班長提前一個多小時去訂餐,跑了好幾家,相互對比之後確定在城郊的一家飯店裏,訂好之後又匆匆忙忙的跑回寢室發短信。
“這班長真是極品啊,不就是吃個飯嗎,至於跑那麼遠,算算時間即便晚上七點開飯,也要弄到九點多,那時候連車都沒有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班裏很多女生怨聲載道,為晚上能不能趕回寢室而擔憂。
當然,百分之九十的男生是積極擁護的,他們幾乎全都想到了一塊——K歌。要不了多久,大家都會陸續離開校園,想要再見,難上加難,天涯海角,能在一起工作,能夠處在同一個城市的,都是少之又少,這是少有的機會,他們當然不會放過了。
晚上七點二十,在班主任說了一大通客套話之後,大家抄起筷子大吃特吃,在平時,大家都是五點左右開飯,突然打破規律要多等兩小時,實在叫人憋屈。
“老板,上茶”。
“哎呀,酒又沒了,老板,再拿一壺酒。”
“飯桶,去,再整一桶飯來。現在隻是半飽,還不夠。”
就在大家吃的興起的時候,一道耐人尋味的聲音傳來。幾乎所有人都看了過去,老板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臉上有不好意思的神色顯現出來。
“什麼,菜鳥哥,你叫老板什麼,我沒有聽錯吧,飯桶?哈哈,你可真是幽默,我個人覺得這個詞安在你身上簡直絕配。”旁邊一個同學笑道。
“得了吧,他都五碗了,還吃,真成飯桶了,老板,別管他說什麼,你各自去盛飯,那個詞有他擔著呢!”另一個較近的也附和道。
“菜鳥做飯桶?各位大叔阿姨,你們就饒了我吧,能吃不是錯,不吃飽的話晚上睡不著覺啊。”被稱為菜鳥哥的人苦笑加乞求。
一句不經意的話,將嚴肅的氣氛變得很活躍,很輕鬆,雖然菜鳥反對接受那個稱號,但大家有目共睹,沒有誰願意與他爭,十多年後的同學聚會,還有人這麼叫他,無論他們的人生成功與否,今日所奠下的情誼將影響很遠很遠,而那個詞,注定將作為一種象征被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