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虞現在對這個陰森森的男人非常以及十分的沒好感,為了避免兩人又吵架,所以她一直乖乖的不說話。
手上的塑料購物袋勒的她手腕非常疼,因此等電梯停在一樓後,她便率先的上了電梯,徐勉站在電梯外猶豫了一秒後才進來。
景虞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什麼意思啊?現在是連跟自己乘同一部電梯都讓他不舒服了嗎?真是鬱悶。
景虞更加鬱悶的是,電梯在上升了兩層後,突然顛簸了一下,接著便停在原地了,電梯內也斷電了,一片漆黑,景虞尖叫一聲,驚恐的問道:“怎麼回事?”
徐勉按了按電梯內的急救按鈕,並沒有反應,他一副“這還用說,你白癡”的語氣解釋道:“電梯事故。”
景虞聲音更加驚恐,“那怎麼辦,快打電話啊?”
徐勉更加無語,都懶得說話了,純屬浪費力氣,比跟徐嘉樹交流都無語,“小姐,電梯裏沒有信號,你不知道嗎?”
景虞一下子炸毛了,“為什麼每次跟你在一起,總是沒好事,還有,誰小姐啊?你才小姐,你全家都小姐。”
徐勉勾唇諷刺的笑,“這句話應該我送給你。”
景虞將購物袋放下,用手開始使勁的拍電梯門,可是電梯紋絲不動,任她手腳並用,罵罵咧咧。
景虞折騰了半小時後,終於接受了眼前的飛來橫禍,真是人倒黴了,連喝涼水都塞牙縫,她好端端的不就坐個電梯嗎?為什麼還遇到這樣的事情。
景虞折騰的精疲力盡,她轉頭便見某個男人閑閑的坐在地上,臉色平靜的看著她跟個瘋子般叫囂,她氣不打一處來,罵他,“你怎麼跟個沒事人一樣啊?”
徐勉將高級西裝外套攤在地上,便隨意的坐了上去,姿勢灑脫,十分隨性,一張英俊的臉蛋,即使是此刻看著都賞心悅目。
景虞很久之前就發現了徐勉是個頂頂好看的男人,他無論是抿嘴沉思,還是勾唇微笑,一舉一動充斥著成熟男性的魅力。
此刻他不鹹不淡的對她說道:“你這樣折騰也是浪費力氣。”
景虞鬱悶的要死,被他一說果然覺得餓了,她打開一瓶酸奶問道:“多久才會有人知道?”
徐勉搖頭,“可能明天早上,外麵不是貼了公告嗎?電梯維修,應該沒人會注意這裏。”
“我去。”她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跟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徐勉,那他怎麼不早說維修。
抬頭便見徐勉皺著眉頭看她,景虞訕訕的閉了嘴,她曾經口無遮攔,總是會有意無意的蹦出幾句髒話,跟個小太妹般。
她才認識徐勉那年,還不到二十歲,總是化著與實際年齡不符的煙熏妝,挽起的秀發,大膽而又叛逆的著裝,整個人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妖媚,男人見到會向她吹著口哨說小妖精,而女人則會略帶鄙夷的罵她狐狸精。
那曾經是她自我放逐的一段時間,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在意,甚至第二天死掉她想自己也不會有什麼舍不得的。
卻沒想到,她人生最灰暗的時期會遇見徐勉。
徐勉第一次遇到景虞的時候,是在阿爾卑斯雪山,他與幾個朋友去登雪山,那是他來到法國的第三年,他當時在一家大學修習酒店管理專業。
那天他遇見景虞時,她一個人穿著一件白色羽絨服,與白茫茫的背景幾乎溶於一線,她沒帶口罩,嘴唇被凍的發紫,徐勉奇怪的看著她,幾乎每個人都知道,登雪山時不能穿顏色淺的衣服,特別是白色,這樣遇到雪崩等意外時,救援隊根本不可能看的清人,幾個朋友看她一個人便提議讓景虞跟著一路好有個照應,她冷淡的拒絕了。
等徐勉與幾個朋友登上山頂的時候,景虞也到了山頂,他見到她對著天空似乎在祈禱,一會她跪在地上拜了一下。
這個行為詭異的女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走過去問她,“你在幹嘛呢?”
景虞表情肅穆,冷靜的回答說:“我準備自殺,等我做完這些以後,我準備從最陡峭的那座雪峰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