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肖澤楷是一個麥霸,此刻正跟人對唱情歌,景虞耳鼓膜飽受摧殘折磨,她索性借故去衛生間,從包廂裏出來後,她靠著走廊的雕花欄杆吹風,她有些想要抽煙,景虞有些煙癮,不是很嚴重,但是總是離不開香煙,她尋思著找侍應生借火。

恰在這時耳後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風之語包間在哪裏?”

“前麵左拐,一直走到頭那間就是了。”侍應生回答道。

景虞轉過身,看見一個高大挺拔的背影,走路腳步穩健有力,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帶過了一陣風。

景虞從衛生間出來以後從侍應生那裏要了一盒火柴,她熟稔的吐著眼圈,漫不經心的看著下麵。

便見方才的年輕男人帶著徐嘉樹離開了,從頭至尾,景虞隻能看到男人帥氣的後腦勺,徐嘉樹回頭便看見了她,衝她比了個開槍的手勢,然後跟著男人趾高氣昂的走了。

景虞在心底嗤笑一聲,真是個奇怪的小孩。

等上了車後,徐嘉樹表情忐忑不安,生怕爸爸會發火,在他潛意識裏,他很怕爸爸。

徐勉將安全帶給他係好,臉色很陰沉,幸而一直壓抑著自己不去發火,卻還是讓徐嘉樹全程戰戰兢兢的有些壓抑。

等打開房門,他一溜煙便跑到了房間裏,要知道老爸打起人來是絲毫不手軟,特別是他每次挨打的時候,便哭著喊媽媽,這種時候,爸爸會更凶殘。

明明同桌小胖說他每次他做錯事,爸爸打他的時候,他隻要叫媽媽就沒事了,為什麼到了他這裏,情況就反轉了呢?

一直到現在,可憐的徐嘉樹同學都沒明白過來這是什麼道理?

小叔以前安慰他,“鐵定是你爸年輕時惹得風流債,所以你媽才生下你後便跑了。”

當然這純粹屬於肖澤楷的無聊八卦之詞,但事實上,關於徐嘉樹是從誰的肚皮裏蹦出來的這個問題,可以考慮被列為他人生世界三大值得探索之謎中的第一位。

自從六年前徐勉從法國回來,身邊便多了個兒子,他對外宣稱這是他兒子,卻又從不對人說起徐嘉樹的母親,最後肖澤楷隻能歸咎為,徐嘉樹的母親可能大概也許已經死了。

這邊等眾人散盡,景虞坐了公司的順風車回家,景虞曾經出過很嚴重的車禍,導致她的右手嚴重骨折,因此一直到現在她都不能開車。

她與人合租,隔壁是一對年輕情侶,回了房間裏,她洗了澡便準備睡覺,打開手機屏幕看了看時間,晚上十一點過,她將正在追的電視劇看完便關燈睡覺。

她已經獨自在外生活了八年了,這些年,從國外到國內,南上北下,東奔西走,她幾乎走遍了大半個中國,做過許多工作,認識了許多的人,每一次離開舊的地方去新的地方時,竟然也沒有覺得很舍不得。

她迷迷糊糊醒了過來,便隱約聽到隔壁房間裏傳來若有似無的聲音,男人的粗喘聲以及女人痛苦又愉悅的低吟伴隨著偶爾的低俗話語傳了出來。

“爽不爽?”

“給我叫。”

這聲音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景虞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起床去上廁所,廁所是公共衛生間,等她從廁所裏出來的時候,外麵站著一個穿著褲衩,光裸著上身的精瘦男人,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景虞,眼底一股渾濁,看的景虞有些犯惡心。

兩人擦身而過,男人拉住了她的手臂,景虞大叫一聲甩開他,“你幹什麼?”

或許是她表情太過森冷,男人嚇得一下甩開了手,他的女朋友聽到聲音便出來了,看著景虞,又看了看自己男朋友。

景虞冷冷的對她說道:“麻煩管好你男朋友。”

男人被她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連忙罵道:“你個臭□□,不知道被多少人騎過,現在裝什麼裝?”

景虞克製著自己不要與人發生爭執,若是在幾年前她脾氣火爆,恐怕早就將他的腦袋打破了,哪裏容得他這樣來侮辱自己。

女孩拉了拉男孩手,示意他不要胡說八道,雖然她私下也曾對她男朋友說過一些景虞的壞話,但到底還是會背著人說。

景虞長的很漂亮,哦不,應該說算得上非常漂亮,比她在電視裏看到過的許多明星都不差,雖然才合租了不到兩個月時間,但這兩個月裏景虞總是會半夜三更才回來,而且時常是被人送回來的。

兩人不是一個路子的,有些人看第一眼便覺得走不到一起,她對景虞或許便是這樣,因為她實在太漂亮了,讓人不得不產生一些危機感,因此她會在私下跟她男友說一些景虞的壞話。

當晚景虞便打算重新找房子,一開始她想的是跟人合租房租要便宜很多,隻是現在看來,有些得不償失。

第二天她給中介打了電話,張小放說自己家有個空房間,提議去他那裏住,景虞哪裏敢去,“我怕萬一你獸性大發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