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柯景已經跑出一段路了,孟澤也懶的再找她算帳,隻是歎了一口氣。要說他跟錢清歌的事就要從錢清歌第一天進偵查局說起了。那是一年前的時候,他們三組出任務,其中一個組員犧牲,他們剩下的人也受了很重的傷。
當時孟澤因為受傷最少並沒有去醫院,一直挺回了偵查局。結果在回出勤組的路上便倒在了地上,當時剛好倒在了剛到檔案室工作的錢清歌麵前。
一個女人硬生生的將一個一身腱子肉的大男人扛到了偵查局的醫務室裏,自己也累的不行,光送他到醫務室還不夠,衣不解帶的照顧了他一周左右,從那以後錢清歌在孟澤心裏便不同了。當時痛失組員,孟澤身體跟心裏都遭受著折磨,愧疚在他心裏蔓延。
若是沒有錢清歌他可能很久都走不出來。所以這一年以來他跟錢清歌以朋友的名義相處,對她的好感也越來越深。可惜隻要一想到當年的事情,他就不敢表明自己的心意。
在出勤組隨時要麵對的就是生離死別,他給不了錢清歌承諾,也不敢開始。即便他也不確定錢清歌是否也對他有情愫。
就在孟澤還陷入到回憶中的時候,洗漱好的花止淩換上了一套幹淨利落的製服從裏間的洗浴室走了出來,整個人看起來神清氣爽,英姿颯爽的。
校場上的眾人都被花止淩吸引了過去,出勤組很久沒有新鮮的血液了,更何況花止淩還是一個十足的美女,自然很受歡迎。一出來便感受到了很多灼熱的目光。
孟澤笑著走上前說:“第一輪考核幸苦了,下午休息休息,晚上開始第二輪。”
花止淩回應到說:“沒問題,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去休息室了。”她在這裏還沒有屬於自己的房間,自然也隻有休息室可以去,她也不想像猴子一般在校場被人盯著看。
就在孟澤要開口的時候,柯景又走了過來說:“你好,花止淩。我是三組的柯景,也是這組裏唯一的女性,你要是不嫌棄就先去我房間休息吧。休息室沒有床,晚上可是心理考核,你要養好精神才可以。”說著便友好的衝花止淩笑了笑。
花止淩看了柯景一眼,眸光冷淡,對這種一上來就向她示好的人,花止淩向來警惕。柯景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整個人保養的很好,也不知道她有什麼本事能成為三組唯一的一個女人。就在花止淩打量著柯景的時候,柯景同時也在打量著花止淩。
還是孟澤最先打破沉默說道:“花小姐,要不然你就去柯景那裏休息吧。她那人一向愛幹淨,人也不錯。”見孟澤都開口了,花止淩也不再拒絕,點了點頭說:“好。”
說罷之後便跟著柯景離開了,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一件三十平米的小房間,麵積雖然不大,但也夠放一張床,一個桌子了。
“我這地方小你別嫌棄。”柯景的聲音在花止淩的耳畔響起。當她看到這裏的標準房間的時候並沒有驚訝,早就有心理準備了。這裏的環境自然不能跟她原來是花總時候的比。
不過她來這裏也不是為了享受的,心裏壓著易墨淵的心事,她現在不管做什麼都提不起很大的心情。小聲的說道:“謝謝你。”
柯景擺了擺手說:“你也別謝我,我也不完全是為了幫你。實在是我們三組已經太久沒有出過任務了,要是再沒有新的組員,恐怕我們三組在出勤組會更遭別的組的排斥。”
柯景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透露著落寞。看來他們三組在出勤組的處境並不好。
“是發生了什麼嗎?為什麼其他組都是十個人,隻有你們三組是九個人?”花止淩下意識的開口問道。難道是發生什麼意外了嗎?
“沒錯,隻有我們三組是九個人,所以局長已經很久沒有給我們派任務了,這讓我們在出勤組的日子很不好過。任何地方都有競爭,偵查局,出勤組也是一樣的。去年我們三組還是出勤組最優秀的組,可惜再一次跨國販毒案件中,我們為了去解救人質,一個組員,叫萊子,他犧牲了,從此之後孟隊就一蹶不振。”柯景像是回憶一般的說道。
見自己勾起別人的傷心事,花止淩開口說道:“抱歉。”柯景卻並不在意,在提起這件事的時候柯景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嬉笑的神情,一臉的悲傷神色,開口說道:“沒關係,反正若是你正式成為三組的一員也是要知道這件事的。”
隨後又繼續說道:“當時若不是萊子選擇犧牲,我們一個組的都要被困在裏麵,我至今都忘不了他被亂槍打死時候的場景。後來陸陸續續也有新的人想要加入進來,但局長往往讓孟隊去考核,不管是誰,孟隊都會拿來跟萊子進行比較,沒有一個人通過,因為孟隊永遠都不會降低自己的標準,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願意來自取其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