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裏麵的花止淩見易墨淵從醫院出來,將自己的頭低了下來,暫時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在易墨淵並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直到易墨淵發動了引擎離開之後,花止淩才將車停好,從車裏走了下來。看著這個私人醫院,花止淩心裏有很多的疑問。
本以為易墨淵是去處理什麼黑道上麵的事情,卻沒想到會來到這樣一個地方。花止淩帶著一個墨鏡,將自己大半張臉都遮擋住之後才往醫院走去。
這裏位於郊區的私人醫院麵積很大卻很空曠,隨處可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這裏的病房都是陳列在頂樓,花止淩並不知道易墨淵來這裏到底是為了看望誰。
走到前台問一個帶著護士帽的護士說:“你好,請問剛剛進來的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往哪個方向去了?”
見花止淩氣質不凡,舉止得體,小護士反問道:“小姐說的可是剛剛從這裏離開的那個先生?”
花止淩點了點頭說:“沒錯,能告訴我他剛剛往哪個方向去了嗎?”
小護士有些狐疑的看著花止淩說:“我們這裏的病人身份都很特殊,您跟那位先生前後腳進來,為何不跟他一同前往,而是等他離開之後才來?你們兩位真的認識嗎?”
一般的護士哪裏會問這麼詳細的問題,看來這個醫院裏的病人身份都不一般。花止淩解釋到說:“是這樣的,我出來是刻意瞞著那位先生的,你能不能行個方便,就告訴我在哪個方向就行,我跟那個先生是認識的。”
說著便拿出了錢包裏她跟易墨淵的合照。
小護士還是不能完全相信花止淩,不過看她的樣子並不像壞人。緩了緩聲說:“他剛剛往那個方向去了,我們這裏是不能進外人的,小姐有什麼事情要辦,還是盡快的好。”
“謝謝你。”告別了小護士,花止淩便按照她所說的往那個方向而去。還沒走到幾步,因為心裏比較著急的原因,撞到了對麵而來的一個拿著文件的醫生。
一次碰撞,將男醫生的文件撞倒了一地。花止淩有些歉意的低頭去幫忙撿,嘴上則說到:“對不起,實在不好意思,我趕時間。”
將地上的文件都整理好了之後,花止淩卻無意之間瞟見了“宋艾璿”的名字。就在文件的正上方。
男醫生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說:“小姐就算再著急,走路也要小心啊,不知道你找誰?我可以幫你嗎?”見花止淩像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撞,男醫生好心的提醒到。
想起剛剛自己看到的“宋艾璿”的名字,花止淩試探性的開口問到:“請問你們這裏有沒有一個叫宋艾璿的人?”
說罷眼睛緊緊的看著麵前的這個醫生,想要看他是什麼反應。見花止淩問到了宋艾璿的事情,男醫生神情一變,警惕的問到:“不知道小姐是何人?找宋艾璿又有什麼事情。”
看他這樣問,花止淩可以確定宋艾璿一定在這裏,還跟這個男醫生很熟悉。加上剛剛在病例上看到宋艾璿的名字,花止淩大膽的猜測到說:“我是易墨淵易總的人,得知宋小姐在這裏就診想來探望一下。”
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得,花止淩又緊接著說到:“對了,今天我來這裏的事情還希望醫生能幫我隱瞞一下。”
在花止淩的記憶中似乎記得易墨淵曾經跟她說過,宋艾璿現在已經神誌不清了。
男醫生狐疑的看著她說:“為什麼我沒有聽易總提起過你。”花止淩並不驚訝於易墨淵向自己隱瞞,估計是不想讓自己操心這些事情。
花止淩又再一次將照片拿了出來說:“他沒有提起過我恐怕是不願意讓我擔心,但我也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幫他分擔一點。”花止淩懇請的眼神最終還是打動了男醫生。
既然證明了自己的身份,他便打算幫一幫她,說:“你是易總的未婚妻花止淩小姐吧,剛剛是我眼拙了,不知道你的身份,跟我來吧。”
隻要是易墨淵的人就沒有不知道花止淩存在的,這個男醫生是因為一直待在國外並不知道花止淩的樣貌才鬧出了那樣的烏龍。
現在既然確認了身份,他對花止淩便是百分之百的信任,直接將她帶到了宋艾璿所在的病房。
眼前的景象讓花止淩一下接受不了,宋艾璿就可以癡癡傻傻的坐在床上,頭發披散著,穿著一藍色的病號服,就那樣怔怔的看著她。
見有新的人進來,宋艾璿咿咿呀呀嘴裏含糊不清的喊著,卻怎麼都發不出正常的聲音。
看樣子腦子已經受到了重創,跟傻子沒有任何的區別。花止淩腳步不穩,一踉蹌向後倒去。看來易墨淵說的不錯,宋艾璿已經傻了。
身後的男醫生在一旁解釋到說:“花小姐,我是宋小姐的主治醫生,當時易總將她送過來的時候,我也跟你是一樣的反應,不明白一個正常人怎麼會被殘害成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