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來之後,得知這一切的易墨淵對花止淩心疼不已,隻覺得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她,才會將她的精神折磨成這樣。
牽著花止淩的手往回走的時候,自己卻被突然拽住。腳步一停,回頭看去,花止淩正怔怔的看著他。眼神裏蘊含著易墨淵自己都說不明的情感。
“墨淵,我不想回去。”許久沒有主動開口說話的花止淩突然說到。現在不管花止淩想要做什麼,易墨淵都會滿足,說:“好,不回去。”
也許是房間太過壓抑的原因,花止淩現在根本不願去麵對那樣的環境。易墨淵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將自己所以事情卻都退後,一心一意的守著花止淩。
隻可惜很長一段治療之後依舊不見花止淩有什麼好轉。就好像被磨平了所有的棱角一般,沒有半分生氣。
易墨淵本不願將這件事情告訴舒潤宇的。但是現在花止萱也從療養院出來了,搬到了花止淩的家裏來,舒潤宇跟花止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自然隱瞞不了。
“怎麼想著從療養院搬出來住?”易墨淵忍不住開口問到。在那裏已經住了那麼長的時間了,卻突然出來,讓他有些不能理解。
舒潤宇朝四周看了一眼說:“醫生說,止萱有恢複記憶的前兆,讓我們帶她離開療養院的環境,有利於她記憶的恢複。”
得到這個好消息,易墨淵的心情也稍微跟著好了一點,說:“等止萱醒來,我們就可以知道是誰當初對她下狠手了。”
當初傷害花止萱的人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真正的找出來。隻知道跟梅宇澤與孫悅有關。但不管是易墨淵還是舒潤宇,亦或是花止淩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這裏麵一定另有隱情。舒潤宇注意到了易墨淵身後的花止淩,原本充滿生機靈動的眼睛上卻覆蓋了一層陰霾。
問到:“止淩這是怎麼了?也不說話,整個人看起來都病懨懨的。”見事情已經瞞不下去了。易墨淵才解釋到說:“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將在國內發生的事情,以及宋艾璿的出現都告訴了舒潤宇之後,易墨淵便沒有再開口說話了。
他知道舒潤宇一定會責怪他。畢竟花止淩是花止萱的妹妹,在舒潤宇的眼裏,她也依舊像是他親妹妹一般的存在。
“宋艾璿是誰?”舒潤宇雙眼眯起,有些懷疑的看著易墨淵。他跟易墨淵認識這麼多年了,也沒聽說過他身邊出現什麼女人。
這才沒過多久的時間,竟然就有情敵的存在了。
麵對舒潤宇的詢問,易墨淵如實的說到:“她是花旗新招的止淩的貼身秘書,但我覺得她來到花旗的目的並不簡單,我已經將他開除了。”
不知道是直覺還是別的原因,舒潤宇也跟著說:“聽你這麼說,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沒調查嗎?”
以易墨淵的性子不可能不去調查宋艾璿的背景,隻是僅僅懷疑。
易墨淵深深歎了一口氣說:“沒有任何收獲,宋艾璿的背景空的像是一張白紙。”他易墨淵的信息網覆蓋麵已經很廣泛了。
但是依舊沒有調查到兩個人的背景。一個是宋艾璿,另一個就是洪生集團的總裁葉無道。連舒潤宇都很驚訝的說:“以你的能力都沒有調查到嗎?看來止淩有大麻煩了。”
不用舒潤宇說,易墨淵自己心裏就很清楚,緊接著說:“我帶她去看了心理醫生,前段時間我們冷戰忽視了她,現在看來她一定是經曆了一些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醫生怎麼說?”舒潤宇關切的問到。
“有抑鬱傾向……”雖然易墨淵非常不願意麵對這個結果,卻還是不得不坦然接受。
一時之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現在花止萱腦部受傷,到現在都還是七歲孩子的記憶,就連花止淩都有抑鬱傾向了。
到底是誰在背後陷害花家,當初花父花母的死又是什麼人造成的。這一切的一切縈繞在他們的心頭。隻要一天不解開,就讓人寢食難安。
易墨淵跟舒潤宇說的話,都盡數落在了不遠處守在花止淩門前的宋艾璿的耳中。
“抑鬱症……”嘴裏默念著易墨淵所說的話,腦子卻快速的轉著,想著有什麼辦法對付花止淩。抑鬱症患者最不能受到刺激,隻要等她找到機會接觸到花止淩,她就有辦法讓她的精神崩潰。
隻可惜這段時間易墨淵都形影不離的跟著花止淩,她根本無從下手。直到花止淩的精神稍微好了一點之後,易墨淵才試著自己離開。
想著花止淩自己在房裏也不會出什麼大事,他也就放下了心來。
等易墨淵一離開,花止淩便緊隨其後的走出了房間。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了,她不願意在房間裏停留,自己從房中走出來,看著外麵白茫茫一片的天空,心裏也變得很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