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爺雖然表麵上笑著,心裏卻如明鏡一般,看著葉無道的眼神也讓人捉摸不透,宋艾璿全程都低垂著頭不敢看葉洪。
葉無道到是無所畏懼的迎上葉洪的目光,說到:“幹爹怎麼會有空來這裏?”在葉洪的麵前,巧妙的轉移了話題,生怕再聊下去,會被他看出端倪。
若是牽扯上了花止淩恐怕事情會更加麻煩。葉洪兩個手指似有似無的敲打著輪椅上的把手,充滿怨氣的說到:“為什麼來這裏?嗬嗬……無道你應該問一下她。”
說著將目光投到了宋艾璿的身上,語氣中的不滿很明顯。宋艾璿愧疚的說到:“希望洪爺能再給一點時間,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也請無道少爺能多寬容。”
“哼,機會也給了你,時間也給了你,別怪我沒提醒你,我的耐性是有限的,軍令狀已經立下了,若是任務失敗,等著給自己收屍吧。”葉洪的話說的毫不留情,宋艾璿的心咯噔了一下。
雙手緊握成拳,不敢說話,但心裏卻暗自較著勁。葉無道此時也在想葉洪口中所說的能讓宋艾璿立下軍令狀的任務到底是什麼。
說罷之後,葉洪也懶得在這汙濁的環境中呆下去,開口說到:“無道,你跟我出來。”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
直到葉洪離開,宋艾璿才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鬆懈了下來。
在樓道中的葉洪目光如炬,看著麵前自己養大的葉無道一言不發,空曠的樓道中兩人都沒有開口,靜悄悄的。
盯著葉無道的眼睛看了片刻之後,葉洪才悠悠的開口說:“無道,你應該知道的,我對你報了很大的期望。”
“我明白,幹爹這麼多年的栽培,無道都看在眼裏。”葉無道恭敬的說到。
葉洪緩和了語氣,說:“我年紀也大了,過不了幾年說不定就一口氣提不上來去了,到時候我麾下的勢力自然都會留到你的手裏,我知道你有野心,但是不管怎麼樣,也要給我忍這麼幾年!”
他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了,在他身體還扛得住的時候,葉無道不管發展成怎樣的勢力都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這幾年他越發的覺得葉無道雖然表麵上應和他,背地裏卻在培養自己的人。
葉洪雖然是這樣和聲和氣的跟葉無道說,頗有一種苦口婆心的意味。但話中的威脅還是清晰的傳達了出來。
“幹爹這是不相信無道嗎?”葉無道反問道。他已經隱忍了這麼多年,在葉洪的手底下效命了這麼多年,受過多少非人的折磨,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
自從他記事開始就想要擺脫這樣的生活了。但是迫於葉洪在黑道上麵的勢力,他葉無道也隻能夾起尾巴做人。
“誒,無道你可不能這樣想幹爹,我隻不過是提醒你一下罷了。好了,時間不早了,幹爹也不久留了,你跟宋艾璿傳達一聲,等我下一次在來的時候,可就不是這麼簡單的提醒一下了。”葉無道答應下來之後,葉洪便離開了。
目送著他離開的背影,葉無道也不知道自己作何感想。對這個人的感情也很複雜。道上的人都知道他是他的幹兒子,隻知道他葉無道隻聽從葉洪一個人的命令。
卻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如何。等葉洪消失在眼前之後,葉無道才重新回到了宋艾璿的房中。
原本還心有餘悸的宋艾璿感覺到腳步聲之後,心也跟著跳了起來,片刻之後,見是葉無道才鬆了一口氣。
“你很害怕他?”葉無道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宋艾璿微微側目。說:“道上的人誰人不怕洪爺?”宋艾璿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問道。
“的確,他確實很讓人有壓迫感。”葉無道自言自語的說著,隨意的在沙發上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宋艾璿將房中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之後,才回歸正題,說到:“葉少爺今天也真是稀客,怎麼找到我這裏來了。”
剛剛才應付完葉洪,現在又來了一個煞神,宋艾璿隻覺得自己今天倒黴透頂了。
葉無道出現的也真是湊巧,正好撞上葉洪,還差點誤會自己跟這個煞神有什麼關係。將自己牽扯了進來。
葉無道勾起了唇角,開門見山的說到:“花旗的那個人是你做的吧?”葉無道意有所指的說到,他相信以宋艾璿的智商一定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正在收拾東西的宋艾璿手中的動作一停,轉過身來調笑道:“葉少爺什麼時候對這樣的小人物感興趣了,這可不像你的作風。”葉無道向來是對什麼事情都是漠不關心的態度。
第一次主動的過來詢問自己,不得不讓宋艾璿覺得奇怪。
葉無道攤了攤手說:“你知道我的任務跟花旗有關,它有什麼風吹草動我不應該關心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