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止淩穿了一身職業裝,踩著黑色的高跟鞋,走了過去,在梅夫人的對麵坐下,將包一放,淡然的開口說:“聽說梅夫人想見我?前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將這事忘了。”
梅母見花止淩來了,卻並沒有直起身來,也沒有摘下墨鏡,冷聲說到:“止萱啊,你應該知道我今天叫你來的目的吧?”
“自然知道,不過梅夫人趁我不在,到我公司肆意散播謠言,不知道是何用意?”花止淩挑了挑眉,沉著的應對她。
兩人表麵上客客氣氣的實際上卻是暗自較勁。
梅母摘下墨鏡,露出了一張飽經風霜卻保養的極好的臉,冷笑了一聲說:“這話說的可真輕鬆,謠言?我可是得知你出國一直都跟易墨淵待在一起,還說你們之間沒有一腿?”
梅母言辭狠厲,眼神緊盯著花止淩,不放過她任何的神情。
但花止淩至始至終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這場唇槍舌戰還不知道誰輸誰贏。花止淩開口到:“我想梅夫人可能是弄錯了,我們跟梅宇澤兩人的聯姻本就是一場商業聯姻,目的是給雙方帶來利益,隻要逢場作戲就好,我沒必要為了他守身如玉吧?”
“你...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知廉恥,作為我兒子的未婚妻還在外麵勾搭別的男人!”梅母越說越激動忍不住直接拍桌而起。
花止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在沒有弄清楚事實的情況下,我不接受你的指責,你怎麼不去問問你兒子都做了些什麼?”
“我兒子能做什麼,他對你還不夠好嗎?之前為了你被車撞,還幫你舉辦慈善拍賣行,你這個沒良心的小賤\/人,白眼狼,忘恩負義!”梅母因為怒氣而漲紅的臉出現在花止淩的麵前。
花止淩緩緩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抿了一口,說:“如果梅夫人今天叫我來隻是為了當麵的責罵我的話,那我沒有時間奉陪,公司事還有很多,就不久留了。”
放下咖啡之後,花止淩就準備起身離開。哪知梅母卻將她攔住,激動的說:“我要召開記者發布會,揭示你做的那些齷齪的事情,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
本以為花止淩聽到這話會露出驚恐的表情,誰知道她又重新坐了回去,淡定的從包裏拿出了一個文件夾,遞給梅母說到:“看看這些吧,我隻是單方麵的解除婚約罷了,並沒有做出回應,你們梅氏集團站在道德製高點上,獲利不少吧?現在輿論已經平息,若是你執意要將事情鬧得滿城風雨的話,我不介意將這些公之於眾,到時候不僅花旗難堪,你們梅氏恐怕會更難辦,何不到此為止,以後兩不相幹,反正你一直以來都不滿意我。”
文件夾裏都是這些年來,花止淩搜集的梅宇澤見不得人的往事,若是將這些醜聞曝光,到時指不定誰虧損更多。
梅母一怒之下將這些資料全部撕毀,指著花止淩的手都在顫抖,說:“你...你還真有本事!好好好,抱上了易氏集團的大腿,就將我們踹在一邊,我兒子受到的屈辱,早晚會向你討回來的!”
知道花止淩那裏還有備份,梅母不敢輕舉妄動,隻能暫時先咽下這口氣。花止淩蹲下身將地上的紙屑撿了起來,看著梅母離去的背影一言不發。
突然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鬆懈了下來。癱坐在椅子上。剛剛跟梅母的一番較量耗費了花止淩太多的精力。
也不知道梅母是不是識時務的人,若是她執意要跟花止淩鬧到底的話,她也隻能奉陪到底。
畢竟自己做的事情,就算帶來再大的麻煩她都要承受住。
結束了這一切的花止淩隻覺得心情壓抑,雖然暫時鎮住了梅母,花止淩卻並不開心。每天都要承擔這麼大的壓力。
身體本就不好的花止淩有些力不從心了。想要一個人撐起整個花旗有多困難,是常人無法體會到的。就算花止淩有著不同於一般人的智慧,整天像個陀螺一樣,也難免會累,會疲乏。
得知花止淩讓梅母吃了啞巴虧,坐在辦公室裏的易墨淵忍不住勾起了唇角。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他意外,每次在他以為她會撐不下去的時候,總能帶給他意外。
想到花止淩經過了這件事之後,心情肯定不愉快,易墨淵覺得自己有必要正式的向花止淩表明一下心意了。
一個人撐著實在太辛苦,若是她能成為他的人,易墨淵便可以明目張膽的幫助她。不用躲躲閃閃,怕給花止淩帶來困擾。
再加上這些天花止淩很鬱悶,剛好可以讓她能夠開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