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麵對麵站著,空氣仿佛都凝固住了,相看無言。花止淩打算裝作沒有認出他的就從他身邊走過,卻被易墨淵賭住。
他的眼眶裏布滿血絲,一看就是沒有睡好,花止淩抬頭倔強的看著他說:“讓開!”
易墨淵原本疲憊的身體在見到花止淩的那一刻又變得生龍活虎了起來。抵著她說:“我若是不讓,你又能拿我怎麼樣呢?”
易墨淵的眼神看的花止淩心癢癢,卻不得不無時無刻的提醒自己絕對不能陷進去,他喜歡的那個人不是她是姐姐。他費盡心思的趕過來,就是為了見姐姐一麵。
這樣想著的花止淩心一狠,重重的將易墨淵推開,不小心碰到了他胳膊上的傷口。易墨淵吃痛的痛呼一聲之後,無奈的說道:“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粗魯,簡直沒有止萱一半溫柔。”
隻不過是下意識的一句話,卻讓花止淩聽進了心裏去,很是受挫,忍不住衝易墨淵吼道:“既然姐姐這麼溫柔的話,你幹嘛總纏著我,大可以去找她啊!”
心裏的委屈就像滔滔江水一般延綿不絕。但表麵上卻很好的掩飾了下來,易墨淵並沒有聽出她情緒的異常,隻覺得是見自己說花止萱好讓她不開心了。
笑著說道:“我找止萱做什麼,她是潤宇的。”
“你來都來了。不打算去看一眼姐姐嗎?我可以帶你去。”意識到自己剛剛有些失常,花止淩盡量的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
看遠處推著花止萱的舒潤宇臉上露出的滿足,易墨淵開口說道:“我就不去了,不打擾他們兩個人了。時間不早了我帶你一起去吃飯吧。”
易墨淵淡然的神色看在花止淩的眼裏像是落寞一般,眼看著也快到正午了,便答應了下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跟易墨淵單獨相處了,兩人找了一家西餐廳落座,花止淩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跟易墨淵說。
最後還是易墨淵先開口說:“止萱恢複的怎麼樣了,你把她送到國外有一段時間了吧。”
“嗯,還是之前的那樣,誰都不記得了。”花止淩以為易墨淵是關心花止萱,心裏很是不好受,但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氣氛莫名的有些尷尬,花止淩不冷不熱的態度,讓易墨淵也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花止淩的一通電話,打破了這樣的僵局,見是秘書打來的,花止淩看了易墨淵一眼,便接了起來,秘書的語氣明顯有些著急,說:“花總,不好了,梅氏集團的梅夫人見不到你這幾天一直都來花旗堵你,還帶了一群媒體的人,守在花旗門口,任由我們怎麼趕,她都不走...”
“什麼?沒有通知保衛處嗎?”花止淩皺著眉問道。
秘書在另一頭也不知如何開口跟花止淩說。躊躇著開口道:“她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而且沒有進到花旗內部,保衛處沒有理由趕她走,但是她每天都在花旗門口散播您的謠言,說您給他兒子戴綠帽子,要找你當麵對質,還說...”
“還說什麼?”花止淩的語氣已經冷了下來。
見花止淩追問,秘書隻好說道:“還說您...是縮頭烏龜,敢做不敢當,對她避而不見...”
花止淩的眼神陰沉的可怕,這梅夫人還真是陰魂不散,自己之前已經跟她說的很徹底了,既然她這麼想見她的話,她便見她一麵,說:“我應該過幾天就回去了,你安排我跟她見麵吧。”
這麼一直拖著,她是不會死心的,倒不如直接當麵跟她說清楚。掛了電話之後,花止淩看著自己麵前的牛排都索然無味。
看出了她情緒的不對,易墨淵試探性的問道:“怎麼了?花旗還有什麼事情嗎?梅宇澤又找你了?”
“沒有,是梅夫人。”原來花止淩還會叫一聲梅伯母,現在也沒有必要了。
將自己麵前的牛排一塊一塊的切好之後,遞到了花止淩的麵前,易墨淵開口說道:“恐怕梅宇澤現在都沒有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梅夫人,所以她才會單方麵的覺得是你對不起她的兒子,梅宇澤這一招使的可真好,讓梅母變相的給你施加壓力。嘖嘖。”
這些道理花止淩不是不懂,隻是很不喜被人威脅的感覺,有些事情不得不麵對,花止淩打算這幾天既然來了就靜下心來好好的陪陪姐姐。
到時回去之後,再好好的處理那些煩心事。畢竟花止淩不願將自己的負麵情緒帶到花止萱的麵前。易墨淵自然理解她的想法,寬慰道:“其實潤宇在這裏,你可以放心的回去處理那些事情,跟梅夫人說清楚吧,別讓她被她自己兒子利用了。”
花止淩隻是點了點頭,並未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