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易墨淵用手捂著的花止淩仿佛感覺到了他身體的不對勁,即便兩人之間的空間異常的小,她還是努力的伸出手,將易墨淵的五指一根根的掰開。
看著她的動作,易墨淵隻覺得好笑,便任由著她掰開自己,兩人的臉靠的很近,鼻尖似有似無的觸碰著。
曖昧的氛圍就這樣包裹著兩人的身體,易墨淵用那雙霸道邪魅,帶有一點占有欲的眼眸深深的注視著眼前的這隻小野貓,唇邊還帶著一點邪魅的笑。
像是為了緩解著尷尬的氛圍,花止淩清了清嗓子,開口說到:“嗯,易墨淵,你難道不想再看看這梅宇澤到底想做什麼嗎?看樣子他跟那個孫悅之間很有故事呢?”花止淩試圖去轉移易墨淵的注意力。
但是易墨淵卻還是緊盯著她不放,絲毫沒有因為她的話題而移開視線,說到:“怎麼了?這梅宇澤再好看也好看不過你的半分不是嗎?”這話若是聽在別的女孩耳朵裏,或者是花止萱的耳中,必定會羞澀的臉紅。
但是花止淩是什麼人?在國外經曆了那麼多人情世故,這點情話要是防不住,她也白在國外待了這麼些年了。
輕輕推開了易墨淵禁錮住自己的臂彎,抬起下巴往孫悅的病房示意過去,道:“這易大少爺對他不感興趣,不代表我不感興趣啊,你是真不打算看看嗎?”
花止淩淡定的樣子讓易墨淵有一瞬間的恍惚,她那清冷自信的樣子,就像是冬天裏的臘梅一樣桀驁不馴,跟易墨淵印象裏的花止萱唯唯諾諾溫柔的樣子一點都不貼切,本來就對她懷疑加深,現在更加確定了她不是花止萱!
這個女人有著磁鐵一樣的魔力,總是能輕易地調動起自己的欲\/望,跟自己的好奇心,就想要一層一層的將她的麵具揭下來。看看核心到底是怎樣的。
如今被花止淩推開,易墨淵倒也不急於這一時,總有一天會將她的狐狸尾巴揪出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褶皺的衣物,便同樣看向了孫悅的病房。
此時病房中依舊隻有梅宇澤跟躺在病床上的孫悅兩人,經過剛剛易墨淵跟花止淩的突然出現。讓梅宇澤一氣嗬成處理掉孫悅的計謀落空。
心裏一震憤恨,自言自語的說到:“我的小悅悅,剛剛算是你命大,現在可無人來救你了吧,你就老老實實的去見閻王爺吧,隻要你活著一天,我就一天寢食難安,你不是愛我嗎,既然這樣,你就成全我吧。”
梅宇澤說這話的時候,麵目猙獰,跟往日的謙謙公子模樣大相徑庭,現在他的眼中隻有憎恨,仿佛隻有孫悅死,才能讓他緩和心裏的那抹扭曲。
這一次他沒有直接上前去掐管子,而是環顧四周,確定四下無人之後,才躊躇的走上前去。經過剛剛的突然襲擊,此時躺在病床上的孫悅還滿臉通紅。像是潛水者憋了很久的氣一樣。
這樣的死裏逃生,反而刺激了孫悅生的希望。本以為她會一直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卻沒想到梅宇澤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孫悅的計劃卻落空。
就在梅宇澤想要再一次伸出手的時候,孫悅卻突然睜開了雙眼。就看見了梅宇澤猙獰的麵孔,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孫悅拔掉了身上的管子,逃到了一邊。有些瑟瑟發抖的指著梅宇澤靠近的腳步,顫抖著說:“你,你,宇澤,你想要做什麼?”
孫悅蒼白的臉色透露著驚恐,她不相信之前才跟自己歡愉過的男人,就這樣翻臉不認人,還想要趁人不注意置自己於死地。
但梅宇澤卻是豁出去了一般,也不怕直接跟孫悅撕破臉,說到:“本來想讓你就那樣沒有痛苦的死去,誰知道你居然還會突然醒來,沒錯,我是要殺了你,你的存在就是對我最大的威脅。”
男人冷漠無情的話語讓孫悅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眼淚卻在眼眶裏打著轉。她不敢相信曾經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可以突然間轉變的這麼快。
這是一個作為女人的脆弱,孫悅愛梅宇澤的心不假,她想要得到他,哪怕是握著他的把柄威脅,都一定要得到他的人。
卻沒有料到換來的是更讓她難以接受境況。孫悅強忍著自己虛弱的身體,就好像梅宇澤不用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讓她永遠消失一般。
就在梅宇澤靠過來的時候,孫悅卻突然慘笑一聲,扶著一旁的把手站直了起來,說到:“宇澤,你真的讓我很失望,我對你的愛難道不夠純粹嗎,為什麼在你的眼裏,利益總是高於一切!”
“沒錯,孫悅,你知道就好,你待在我的身邊根本給我帶不了任何的利益,隻有你死,才能永遠守住那個秘密。”梅宇澤冷冰冰的語氣絲毫沒有考慮往日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