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久違的馬場讓兩人都格外放鬆,明玉騎著雷電揮動馬鞭在馬場上肆意揮灑著汗水。兩圈騎下來,竟是一點氣都不喘。趙雲徹喜歡看她騎馬時的樣子,又認真又可愛,她的笑聲單純清亮,似乎可以驅散他心頭所有的陰霾。
騎了大半個時辰,累了,兩人便就在馬場上就地坐下。趙雲徹將水壺遞給明玉:“小玉,你的騎術是愈發進益了,我現在根本就追不上你。”
明玉拍拍雷電,笑道:“那是雷電的功勞。”她看了看趙雲徹道,“太子殿下這陣子不是應該很忙嗎?又要處理政事,又要準備大婚,怎麼還有空出來騎馬?”
提到大婚,趙雲徹不由苦笑一聲:“是啊,是很忙,所以才要出來放鬆放鬆。怎麼,你不想見到我嗎?”
“當然不是啊,”明玉打趣他,“隻是你現在當了太子,地位更加尊崇,又哪像從前有那麼多空閑出來呢?”
“端王也好,太子也好,”趙雲徹眼神溫柔,朝明玉說道,“在你這裏我永遠都是你的雲徹大哥。”
明玉嗬嗬笑笑,補充道:“不止呢,再過一個多月,我可是要叫你姐夫了。說起來我還沒恭喜你就要大婚了呢!”說著,明玉拱了拱手,煞有介事地朝趙雲徹“恭喜恭喜”。
趙雲徹不由斂起了笑意,蹙起了眉頭,這段日子,前來恭喜他大婚的人不計其數,他都可以敷衍地笑,可是唯獨明玉,聽到她的恭喜,他心裏隻有刀割一般的難受。
“怎麼突然不高興了?”明玉看出了趙雲徹臉色的變化,小心問道。
“不要恭喜我,這些天我已經聽了太多的恭喜,膩煩的很,尤其是你,不要再同我說了。”
明玉不明白自己是說錯了什麼,便惹得他如此不快,人家說最是難測帝王心,趙雲徹雖隻是太子,可是看起來,他的心思也是越來越難測了。
孟府中,老太太的風濕痛越來越重了,接連幾天的陰雨天,讓她的雙腿有如針刺一般,著實難受。孟瑾瑜倒是常去看她,但她心裏還在生著孫子的氣,隻是閉門不見,還說除非將藍雙接回來,否則她便不會再見瑾瑜這個孫兒。孟夫人也是無奈,卻又勸不動。這一日,孟夫人帶了一個青衣少年進來,說是能治老太太的風濕。
孟老太太才不相信,說連宮中禦醫都無法幫她徹底根治,一個小小江湖郎中怎麼可信?孟夫人便道,這少年說是有祖傳秘方,既如此不妨讓他試試。
反正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孟老太太這一陣子連床都不能下,便也由得這青衣郎中去給她敷藥、針灸了。不過,還別說,一次下來,孟老太太的風濕腿疼倒真是緩解了不少,令她頓感輕鬆不少
孟老太太一邊敷藥,一邊想要同那少年講幾句話,可是那少年卻是咦咦啊啊,開不了口,孟夫人便在一旁道:“老太太,他醫術雖好,卻是個啞巴,您還是閉上眼歇息歇息吧。”
原是這樣,孟老太太不由起了些同情之心,再加上這少年的確醫治有效,便讓孟夫人好好打賞。
針灸施完,老太太渾身舒爽不少,不多時便沉沉睡去了。孟夫人悄悄將少年領出了屋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小玉,當真是委屈你了,請你過來給老太太治病,還要你喬裝打扮,扮成啞巴。”
原來這青衣少年正是明玉假扮的,她擺擺手道:“孟夫人客氣了,我瞧著老太太精神的確是不好,想來多多少少也是有我的緣故,我心裏也甚是過意不去,她既不願見我,這樣便是最好,也免得她生氣。剛才我看老太太的風濕病比之上回似乎又加重了一些,這幾日我會過來給她施針、敷藥,上次我製的那些藥也還是得繼續給她服用,隻不過若是直接給她,她不免起疑,因此我製成粉末,每日調在茶水中服用,若是堅持一個月,相信能夠徹底治好老太太的風濕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