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您這是？”
李眾泰一臉驚訝地看著從隊伍中把他拉出來的照明。
“這次衝鋒，你就不要參加了，暫時先留在我的身邊吧！”趙明淡淡地回了句，然後望著一波又一波衝向德國人槍口的戰俘。
“蘇聯萬歲！”
李眾泰激動萬分，趙明留下他的意義是什麼，他能體會出來，那就是留他一條命啊。
“行了，少喊那些虛頭巴腦的口號！”
“是！”
麵對德國人強勁的火力，戰俘倒下一批又一批，屍橫遍野下的雪地已經被鮮血打濕，融化，雪水摻著血水四處流淌，說是血流成河，絲毫不過分。
“衝啊！”
長穀川抱著搶，賣力地朝著對麵衝去。
半道上，被一顆子彈打中肩部，當場栽倒在地。
“你沒事吧？”
緊隨而來的金俊殖上前扶起長穀川，依靠在一個凸起的掩體後，稍作休息。
“放開我，我不要你朝鮮狗虛情假意。”長穀川掙脫金俊殖的手，冷聲道，說完大口喘了幾口氣，又要起身再次衝鋒。
“長穀川，你這樣衝出去會死的！”金俊殖一把將其拽回，厲聲嗬斥。
長穀川看著金俊殖，冷笑道：“所以呢，你是想幹什麼？”
金俊殖被懟的不知如何回答，半晌後才說了一句讓長穀川差點作嘔的話：“都是來自同一地方，雖然以前我們之間存在不少分歧，但我不希望你就這樣死了。”
長穀川吃驚般地望著金俊殖，最終暗罵一句：“真是見鬼！”說完後，抱起搶從掩體後衝出，義無反顧地朝著對麵德國人陣地衝去。
“哼，真是聖母一個！”蘇聯人的陣地邊，趙明看見這一幕，冷哼一聲。
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李眾泰已經發現趙明對於金俊殖的舉動有所不悅了，於是站在長邊，對著金俊殖大喊：“衝啊，俊殖，衝！”
他的聲音早已被聲浪淹沒，哪裏能夠傳到金俊殖耳朵裏。
金俊殖躲在掩體後，大口喘著粗氣，好像不打算繼續衝了。
不但他不打算衝了，就連衝在前麵的戰俘發現德國人火力太過強勁，也有不少轉身向回跑了。
“衝啊，他媽的！”
李眾泰看在眼中，急在心裏。扯著嗓子喊，也沒有用。
想了一下，從身後拉出長槍，瞄準金俊殖身邊的一塊石頭，然後征求趙明的意見：“長官，我能開槍嗎？”
“可以！”
對於李眾泰這種有眼力見的人，趙明還是比較喜歡的。
砰！
砰砰砰，
噠噠噠……
李眾泰開了一槍，像是引發的連鎖反應一般，槍聲接連不斷在身側響起。
豁然轉頭，卻發現蘇聯人已經端著機槍，衝著後退的戰俘射擊。
“不許後退，否則死！”
蘇聯人拿著大喇叭，衝著後退的士兵命令道。
後撤道路被堵死，戰俘們隻能硬著頭皮再次衝向對麵。
德國人的槍炮顯然也不是吃素的，像這種連每人一把步槍都配不上的隊伍，衝上來多少，那就死多少，重機槍強勁的火力，收割了一批又一批戰俘的生命。
長穀川傻了，
金俊殖也傻了。
進進步得，退也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