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淇低頭看她,見她根骨不錯,是個可造之才。何英淇淡淡笑道:“你與我有些緣,今日便索性成全了你。看著我眼睛。”
那女子聞言,如聞魔音,不由自主的看著何英淇的雙眼。過了片刻,便覺腦中多了一些東西。接著身子一熱,一股曖流遍布全身,說不出的舒暢。原來,何英淇自己在人間時根本斷仙訣及人間各大/法門精要所創出的仙訣刻在其識海之中,並憑空貫了一股真元力給她,讓她一下成為了一名修仙者。
何英淇本身是沒有真元力了,不過他陰陽之體,憑空吸納了這附近的大量靈氣轉成真元,再虛空貫入這女子體中。雖然對何英淇隻是舉手之勞,但卻從此改變了這女子的一生。因為太虛神界凡人世界之中,一旦到了元嬰期的修為,便不能夠再呆在世俗之中,那城主的修為再高也在元嬰之下,而此女得何英淇憑空貫法,竟然一下便達到了神遊期,何英淇也不怕再有人來向她尋仇。
等那女子回過神時,何英淇己然不見去向。
那惡少張張惶惶的逃回了城主府之後,見了老父,向城主說了剛才的一切,驚得老城主霍的彈坐而起,麵色蒼白。城主怒聲訓道:“小孽生,平日裏讓你收斂一些,就是不聽,今日踢到釘子了吧!”惡少被訓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城主又叫了一名得力手下進來,吩咐道:“你必要去給我徹查那人來曆,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斬草除根!”城主雖然氣孽子惹禍,但畢竟不想他被那人盯上,為了兒子的安全,隻好全力將那人斬殺,以絕後患。
那名屬下剛要走出大殿,便見大殿門口走進一名青衣年輕男子。那男子樣貌甚是平凡,後負著雙手,龍行虎步,卻很有霸者之氣,不像尋常人物。城主一驚,大喝道:“你是何人,為何擅闖我城主府!”
“殺你之人。”那年輕男子麵無表情的說道。
惡少認出來人,指著何英淇顫聲道:“爹,就、就是他!他就是那妖人!!”城主麵色一變,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踉踉蹌蹌後退,兩眼瞪著何英淇,語不成句驚惶的說道:“你、你想如、如何?!”
何英淇對著城主忽的一笑,邪邪的說道:“滅你全家!”說完,從他身上衝出一道灰光白練,化為一道龍形氣練,衝天而上,將大殿一下衝成了齏粉!瞬息間那灰色虹練便繞著若大個城主府一周,在其霸威席卷之下,整座龐大得如小形宮殿的城主府便化為了粉碎,被一絞之間,一物不存,隻有滿天塵土揚空而起,將整座城都遮了個嚴嚴實實,罩籠在一片黑暗陰影之中。
何英淇雖然隻是抬手間便滅了這城主一府上下,對他而言不過微不足道的就事而矣,但對於鮮少見到修仙者的凡人而言,就是捅破天的大事了。所有人都以為是神明顯靈,城主一家作惡多端,才遭天譴,人人都在傳論此事,個個拍手稱快。而一大城主被滅,事情傳到了世俗的皇帝那裏,皇帝以為上天降責,誠惶誠恐,時時祭天祈福,並行仁政,造福百姓。怕有朝一日報應也落在自己身上。
何英淇尋遍了將近百座城池,花了兩三年的時間,走遍大江南北,依舊沒有尋到青玉的轉世之身。而南玄域登甚之期己經迫在眉睫,何英淇暗歎,看來隻好先回南玄域,等一切妥當了之後,再行尋找了。
這一日,何英淇本打算最後一次體驗凡俗生活,走得有些乏味,望著一家有名的酒樓走入,想一嚐人間美味。正走入時,就被一名小叫花攔住。“大爺,行行好吧!施舍一點吧,我弟弟己經三天沒吃過東西了,再沒錢買饅頭的話他會餓死的!大爺,您就行行好吧!”
那小叫花大約十歲上下,但因為長期營養不良,長得麵黃肌痕,個頭比同齡的要小得多,一頭長發披散,破衣爛褲,身上還有許多傷腫,看來不少被人謔打。何英淇本想給他些銀子打發就算了,但當他仔細一看那叫花,心中忽的一動,連忙以天機神算術推算。推算了一會兒,何英淇麵色一驚,隨後大喜。
那小叫花見何英淇不聲不響,在那裏掐指頭,等了一下,也不見他有施舍的意思,隻好走開去找另外的人求施舍。何英淇見他走去,連忙喚道:“小東西,回來!”“大爺,您叫我麼?”小叫花以為何英淇要施舍他,驚喜的回過頭來,眼中閃著喜悅的光芒。
何英淇急切的問道:“你弟弟在哪裏?快些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