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心酥了(1 / 2)

鍾沁回到家裏,看到桌上壓著的一張紙條。

這年頭還有人用紙條傳達,也是夠清奇的。

她取上來看,是室友餘真真留下的。上麵簡短的交代了:她餘真真,由於沒錢再交房租,已於今日早晨暫別帝都,接下去的一切請鍾沁代為收拾。

鍾沁覺得室友這個離別很是蹊蹺,可打電話,發微信,那頭都沒人回應。

六月的天氣燥熱非常,她剛從拍攝現場回來,渾身是汗。心煩又意亂,她一邊脫衣服,一邊走進浴室。

開了淋浴,嘩嘩嘩的流水打在身上,衝刷她的疲憊,她習慣性的淋浴後進了浴室裏的浴缸。

當時看上這個小戶型公寓,就是為了這個半月形浴缸嘛,夜裏一邊泡泡浴,一邊看著窗外的月光,喝上一杯葡萄酒,也算是一件人間美事。

今天怕是沒有月光了,她看著窗外的日光,有些犯困,打起了瞌睡,不過一會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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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霍剛下飛機就接到了朋友鮑子恭的電話。

“你放心去我那公寓休息吧,那姑娘昨天和我說她沒錢租房了,我已經把錢都退她們了,那地方現在沒人住,你直接去,鑰匙就在房門底下……我放的能有錯嗎?!”

蘇霍掛了電話,叫司機掉了個頭,他家最近在翻裝修,他不想回去聞那甲醛味,父母家裏最近住進了爺爺奶奶,正在鬧逼婚。想來想去隻能去住酒店。剛好鮑子恭說他有個空房隨時可以入住。

蘇霍順利的在房門口的布子底下摸到了一把鑰匙,心想,這安全隱患太大了。

鮑子恭這個二世祖包租公,簡直不知道人間疾苦。

他推門走進這公寓,白色的簡裝修,空氣中漂浮著一股甜膩的香味,剛往客廳深入幾步,就見到桌上放著一個手機、一個電腦,亮開的屏幕上麵是做了一半的設計作品。

蘇霍起了一點疑惑,目光瞟到玄關,瞧見那裏擺著一雙女人的高跟鞋。

他往沙發椅子上一坐,撥個電話給鮑子恭:“這公寓裏怎麼還有女人的鞋子?”

“什麼?”鮑子恭言語激動,“不可能啊,昨天餘真真都把鑰匙還給我了……難道是她的那個合租室友還沒走,叫什麼鍾的?”

蘇霍揉了揉眉心,就知道不該相信鮑子恭這貨的辦事能力,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立刻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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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沁在浴池裏泡了一小會,又眯眼休息了幾分鍾,醒來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原來是手機沒拿進來,她習慣一邊泡澡一邊玩遊戲來著。

她剛才走進來太急促,都忘記拿睡衣和浴巾進來了,反正這家裏白天也沒其他人,她濕漉漉的衝出去浴室,往左五步路就是客廳的小茶幾,她頭發還滴著水,身上黏著殘留的白色泡沫,“咚咚咚”跑到客廳,彎腰拿起自己的手機。

此時的蘇霍已經拉著自己的行李走到玄關處,假如沒有身後突然傳來的動靜,他早就順利走出去了,可是這好死不死的,為什麼偏偏就差那零點零一秒,為什麼偏偏在此時被他聽到了不合時宜的“咚咚咚”聲。

聽到聲音的蘇霍忽然轉了個頭,對上了一身濕漉漉的鍾沁。嗯,是全方位無死角的一個鍾沁。

他屏住呼吸,一時不知道自己要把眼睛放在哪裏。還能往哪裏看,哪裏都是死。

鍾沁拿起手機直起腰板,就察覺到前方一道目光射來,她反應慢了三秒,極具爆炸威力的高喊,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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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霍第一時間背過了身體,解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這個死賊,你進來偷東西的嗎?我報警抓你,你死定了!”鍾沁怒火攻心,沙發有現成的薄毯,是她平時用的,她拎起來往自己身上卷。

“我告訴你,這小區都是監控,你跑得了和尚你跑不了廟!”鍾沁衝到廚房裏拿出一把掃帚,她對著那人的後腦勺就打。

蘇霍被打得毫無預兆,本來想等她整理完畢再解釋清楚,誰能想到這女的竟然這麼殘暴,一個掃帚就往他身上招呼?

他一輩子都沒被人這麼打過。

“鍾小姐,你聽我解釋。”他用手擋開她落下的棒子。

她一邊打人一邊用手遮擋她的春光。

他歪過頭,理智的不去看她。

激動過後的鍾沁聽出了不對勁,“你怎麼知道我姓鍾?你是誰?為什麼有我家鑰匙?你是餘真真男朋友是吧?把鑰匙留下,我就讓你走,否則我現在就報警。”

“我不認識餘真真。”他鉗住她細小的手腕,此時她以居高臨下的姿勢俯視他,將他逼在沙發的角落,他的目光恰巧就落在她胸上一枚絳紅色的紋身上,是一排英文還是一串梵文抑或是一串心心,他沒看清楚,就記得這串記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