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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隻有柔和的月光能夠勉強看得到前方的路。
昭王和姚淺騎了快馬在前麵奔馳,後麵跟著一輛馬車。
“昭王殿下也真是的,上京城裏有事還非要拉著我們去,這麼長途顛簸著,你這身子怎麼受得了呢?”姚琪坐在不斷搖晃著的馬車上一陣抱怨。
阿瑤拉了拉姚琪的胳膊:“你就別抱怨了,能快點去上京把爹給救出來豈不是更好?”
“可是你現在有了身孕,怎麼能受得了這等顛簸呢?若是傷著孩子怎麼辦?”
阿瑤笑著搖搖頭:“放心吧,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還撐得住。”
姚琪探出頭來看了看外麵忍不住撅嘴:“這昭王殿下也真是的,到底出了什麼事呀這麼拚命,搞得跟要丟了寶座似的。”
阿瑤拍著她的胳膊嗔了一眼:“胡說什麼呢,這可是大逆不道。”
姚琪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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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
“師父,七冥不吃不喝把自己關在房裏幾天了,會不會出什麼事啊?”六閻焦灼地指著緊閉的房門對著嶽泰道。
嶽泰心裏也有些擔憂,雖說他覺得七冥不會因為這件事想不開,但這麼多天沒有動靜也實在太讓人擔心了。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去看一看。
走到門前輕輕地叩了叩門,裏麵確實沒什麼動靜,嶽泰隻得對著裏麵道:“七冥,為師知道這件事讓你一時難以接受,但你必須振作起來,隻要自己好好的,才能替你死去的爹娘報仇雪恨,才能拿回原本就屬於你們韓家的東西。”
邊上的六閻聽了嶽泰的話忍不住插嘴:“師父,殺害韓疇將軍夫婦的趙晟南已經死了,這件事跟昭王無關,您難道真要七冥和昭王決裂嗎?”
“父債子還,自古以來便是如此,不殺了昭王,難道這件事就因為趙晟南的死便了解了嗎?”
“可是趙晟南並非昭王一個兒子,難道就因為昭王是下一個帝王他就應該死嗎?昭王殿下雖有城府,但他愛民如子,深受百姓愛戴,他會是一個好皇帝的!”
“你這話的意思是你的師弟七冥便做不得一個好君主嗎?我看真是讓你在昭王身邊待的久了,竟連自己是那邊的人都不記得了。從你離開鍾樓那一刻為師就警告過你,你雖去昭王府做事,但時刻要以為師的命令為先,你如今竟敢違抗我的意願了嗎?”
“弟子不敢,弟子隻是覺得師父不該逼著七冥去按您的意願去選擇,要不要殺昭王得天下,該由他自己做主不是嗎?”
嶽泰一陣惱怒,正欲再說些什麼,卻聽六閻又道:“不對呀,七冥怎麼會一點動靜也沒有?”
嶽泰也覺察出了異樣,麵色一沉,心中暗叫不好,顧不得一邊的六閻直接踢開房門走進去,而屋內卻是空蕩蕩的一片,哪裏還有七冥的影子?
嶽泰氣的額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這個逆徒,定然是自己跑去找昭王了,還不騎快馬去追!”
“是!”六閻領命後急急忙忙便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