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2012年開年,小產權房再次成為舉國關注的焦點事件。有一家媒體用特大號的字是這樣報道這件事的:

國土部:要查處!

公眾:謹慎!

這很像一場老鷹捉小雞的遊戲。國土部像是掠食者老鷹,而公眾則更像護犢的母親。緊緊地護著小產權房,大叫:孩子無辜!

這很像一道如何處理私生子的法律試題。

法學家說,私生子既不道德又不合法,殺!

文學家說,私生子是超越了道德和法律的、真正的愛情的結晶。更何況,孩子無辜。不要錯殺無辜。

法學家與文學家天生就是水火不容的一對冤家。在法學家看來大逆不道的,必誅之而所快的,在文學家看來,那是值得用命去保護的,日月之靈氣,天地之精華。

比如《西廂記》。在法學家眼裏,那是一部誨淫誨盜,歌頌跳牆通奸私奔罪在不赦的禁書,書該焚,作家王實甫該坑。可在文學家眼裏,那是一部反封建反禮教的光照千秋不朽巨著。書該傳之萬代,作家王實甫應該成為曠代巨儒。

在法學家與文學家的較量中,最後取勝的總是文學家。

因為法學家代表的是那個時代統治者的意誌,而文學家代表的是超越時代的永恒的人性的力量。

小產權房將再次重演《西廂記》裏,鶯鶯與張生的淒婉愛情故事。

了解這一切,對於我們很重要。對於一部年複一年不斷上演的電視連續劇大戲,您不想知道它的大結局嗎?

屠殺私生子注定是野蠻和法西斯。而肯定私生子享有與婚生子女享有同等的法律地位,無疑將是文明和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