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由這邊去禁衛軍右營原本距離就遠,又被這處的城防營兵士耽擱了一段後,媯鵬的情緒就變得有些焦躁起來了。他過了街道岔口,再向前行,就是西門集市。現在若是想去禁衛軍右營,最近的通路就是走西門,而後向北繞行。
可是當媯鵬到了西門附近,他發現這裏的防備卻要比道路之上的戒備更加森嚴了些。媯鵬提馬來到路障之前,還未等他開口。守衛西門的城防營副將安定方就出現在路障的後麵,“媯將軍!小將在此,不知道媯將軍到此有何事啊?”
“安定方,我有公務,要回營地!”媯鵬認出是媯群手下副將安定方,他立刻大喊,“你立刻給我讓開道路!”
“哦!”安定方答應了一聲,然後,他轉頭看了看身後刀槍林立的兵士,又緩緩得把頭轉了回來,“哎呀!媯將軍,這事兒不好辦呐!”他頓首捶足般得說,“唉!將軍,我實實想放你過去!可惜啊!可惜媯群將軍有令,不許放一人一騎通過。您看,我這……唉!”
“少廢話!耽誤了軍務,你可吃罪得起!”媯鵬抽出腰間的配劍指著安定方大吼。
“這……”安定方搖了搖頭,“耽誤了將軍的軍務,小人自然是吃罪不起!不過,要是違背了媯群將軍的鈞命,我定然也是死罪。”說到這裏,安定方抬頭望著媯鵬一臉懇切的表情說,“媯將軍,要不這樣吧!您跟媯群聯絡一下,隻要您拿了媯群將軍的鈞旨,我就放您過去。”
“好!那媯群何在?”媯鵬看著安定方身邊戒備森嚴的兵士,他知道強行闖關定無可能,他隻好垂下了手裏的寶劍,而後,陰沉著臉問。
“我這就派人去找!”安定方恭敬得回答。
“混蛋!”媯鵬聽了安定方的話,他用劍指著安定方惡狠狠得罵了一句,而後,他也隻得調轉馬頭帶著自己手下的衛隊向南去了。一路上,媯鵬在各個通行往禁衛軍右營的路口上,都遇到了城防營官兵的阻隔。這些官兵多則百十人,少則五六十人,俱是手持兵刃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媯鵬知道現在不是和媯群撕破麵皮的時候,他隻得在城中兜著圈子,繞行前往禁衛軍右營。待媯鵬抵達右營外的時候,廣成公府的方向已經有了火光。
“將軍,您看!公爵府的方向像是有火光!”跟隨在媯鵬身旁的衛兵見狀,立刻提醒道。
“哼!這媯群小兒!”媯鵬氣呼呼得罵了一句,不過,他隨即又輕蔑得說,“就算你媯群膽大,再精於算計,我也到了營地。”說完,他催動戰馬就向營地大門趕去。
負責守衛禁衛軍右營的禁衛軍兵士見是媯鵬回來,他們自然為媯鵬開啟了營門。媯鵬進入營地後,他徑直向中軍廳走去,同時,他大聲得命令,“來人,去招營中的將佐一同到中軍廳議事。”
跟隨在媯鵬身後的衛隊聽了他的命令,立刻四散著向各個將佐居住的處所去了。而媯鵬自己則進入了中軍廳。可是,過了半個小時,營中的將佐並無一人彙聚到中軍廳來。
“來人?外麵怎麼回兒事?”媯鵬見此情形,他的心下就有些吃驚,他站起身來,邊向中軍廳外走,邊問守衛在門前的兩名衛兵。
“回將軍!他們都去了各將佐的住處。但並不見有人回來。”兩名衛兵恭敬得回答。
媯鵬聽了,並沒有理會他們兩個的話,他站到了中軍廳前,向軍營內四處張望了一番。可是軍營內靜悄悄得並無一絲一毫得聲響。
就在媯鵬愣神兒的當口,在黑暗之中卻傳來了兵士們整齊得腳步聲。而後,火把通明把整個營地照得如同白晝一般,大批兵士聚集到中軍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