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玄臉色勃然而變,他的確想簡單了。
與此同時,文曲星的星光遍布夜空,天幕殺機沉沉壓下。
平地風起,江水倒流。飛禽驚鳴,走獸奔逃。隻差天搖地動,便是末日景象。
司徒玄的銀發隨風舞動,他努力看著夜空,終於看清來人,驚呼一聲,“東方白!”
而操縱這一切的魏虞信也恢複清明,方才那番應對似乎隻是下意識而為,出於自我保護的下意識。
等他回想起一應信息,捋清其間脈絡之後,才喃喃自語道:“《葵花寶典》,東方白。東方白,東方不敗?”
“嗯?東方不敗?”
魏虞信咀嚼著這個名字,似乎想起什麼,又似乎在顧忌著什麼。右手一散,一握,而後緩緩放下。
隨著他右手動作,文曲星的星光散去,席卷城郭的狂風消逝,江水也平複如初。
風清揚臉色陰沉凝重,拉住前迎的司徒玄,單手一招,用劍意將內力消耗過度的東方白引到身旁。
而他本人倒抽一口涼氣:“嘶,這個武功,這個收招式,不會錯了。還真是。。。真是。。。大-麻-煩啊!”
。。。
宗師破境的元氣震蕩,絕對瞞不過武當少林的頂尖高手。
武當掌教妙一子原本在真武殿靜坐打氣,感受到西方傳來的震動。
自己嘀咕道:“宗師破境?又是關中?這次是真的,還是假的,難不成華山派又找到七個人以天罡北鬥陣突破先天?”
(才發現以前打錯字了,這裏正式說一下,武當掌教是妙一子,妙手空空的妙。)
隨即,他耳朵一動,不多時便出現在武當派後山山洞。
隻見玄一子雙目振奮,拖著身體走出山洞,死死看著關中方向,口中不斷道:“錯不了,錯不了的,沒想到老道還有這份運氣。”
隨後對妙一子吩咐道:“記住這股氣息,你現在立刻趕過去,務必將他帶回來。”
妙一子疑惑的問道:“真的是宗師破境?不是華山派又搞小動作了?祖師一定要擒下這人,難道他有什麼特別之處?”
畢竟在關中地界,那是五嶽盟主華山派的地盤,且華山有寧清成、風清揚二位宗師。
妙一子遲疑了片刻,又說道:“祖師明鑒,以寧、風兩人之戰力,若是再加上這名新晉的宗師。弟子或可殺了這人,但要將他完整擒回來,多少有些困難。”
“可惜咱們武當的一幹宗師已經分散各處,眼看動手之日就要到了,難道咱們還要打斷計劃麼。”
玄一子聞言有些火氣,罵了一句:“愚魯,這當然是宗師破境,你說他方才使用的是什麼武功?”
妙一子心想:距離十萬八千裏,哪能看出來對方用的是什麼武功。
但還是順著自己思路說道:“這人對命星領悟極深,剛剛突破宗師之境,就能與命星建立深刻聯係,通過命星隔空出手,說起來似乎有點像‘牽星之術’。”
“但‘牽星之術’,除了南北全真那些傳說中的祖師爺能夠使用,其他門派世家,似乎沒聽過哪家握有此等秘術。哦,是了,有一家,的確有一家。難道是姑蘇慕容氏的後人,神功《鬥轉星移》?”
‘牽星之術’玄奧神秘,乃是易算,星象,命格,內力,武功,劍意,統合而一的至高秘術。
這門秘術已經絕跡百多年,除了司徒玄在滅門當夜領悟命格之際,機緣巧合下發動類似‘牽星之術’的效果,百年來再無其他使用者。
妙一子有點明白的問道:“師祖想要這份‘牽星秘法’?”
玄一子老道搖頭說道:“所以說你不懂!”
隨後拋出一個驚天密聞:
“創下《鬥轉星移》心法的慕容龍城,原本就是天外之人,也就是咱們所謂的,‘上界’!
在他之後,北宗劉海蟾,王重陽,南宗張伯端,石泰,白玉蟾這些道門大宗師都曾修習過‘牽星之術’,卻無一人將之傳承下來,這又說明了什麼?”
妙一子掌教已經徹底懵逼,‘上界’?!我去,難道還真有仙界不成?
玄一子繼續說道:“說明什麼,說明這裏邊的問題大了去了。”
心中的隱秘積壓多年,玄一子好像在宣泄一樣,接連說道:“遠古天柱連通兩界,共工怒撞不周山就不說了。”
“先秦煉氣士昌盛,那些頂尖的修煉者,一部分銷聲匿跡,一部分投靠秦國。銷聲匿跡之人去哪了?還不是離開了這方世界?投靠秦國之人做了什麼?絕地天通!或者反過來說,天通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