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謝蘅的突然加入,尤其是其之前露的那一手,有些畏懼了起來,再一看對方的打扮和氣度,一時之間,都有些躊躇。
謝蘅慢慢的走到了李青時的身旁,也不介意人這反應,反倒是看著在場的眾人笑了笑,“可有人教過你,擒賊先擒王?”
李青時一愣,而伴隨著謝蘅的話落,適才那位公子,就被蕭鉞提到了二人麵前。
蕭鉞用劍抵在了對方的脖子上,看了謝蘅一眼,“公子。”
謝蘅滿意的點了點頭,“幹得不錯。”
她笑嗬嗬的走到了人身前,“張公子。”
這還是適才打架時,人群中的人討論,謝蘅得知的身份。
對方瞪著謝蘅,“你是誰!知道本公子是誰,你還不放手!”
謝蘅不慌不忙的自我介紹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謝蘅。”
“謝蘅?”作為一個合格的紈絝,自然是這姑蘇城哪些人自己能惹,哪些人不能惹了解的一清二楚,一聽到陌生的名字,張則名就冷笑了一聲,結果笑道一半,扯動了下麵適才受傷的地方,他臉色一變,瞬間就倒吸了口冷氣,冷汗涔涔的看著人道:“嘶無名小卒,也敢管本公子的閑事。”
和紈絝講道理,無異於對牛彈琴,所以謝蘅也不打算講道理,她聽完認真的點了點頭,“不巧,這閑事因在下而起,在下還真不好不管。”
“張公子若要算賬,可來長平街,街上最大的那人家,就是在下的府邸。”
“好,好,好!”敢自報家門,張則名聽完,一連應了三聲好。
脖子上還搭著劍,他一邊畏懼著,一邊又忍不住凶狠狠的盯著謝蘅,放起了狠話,“你給本公子等著!”
“有種別跑!”
“跑,是不會。”謝蘅笑了笑,“但如果張公子再惹到在下頭上,在下可不會這麼容易放過公子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碰了碰蕭鉞的劍,蕭鉞會意,將劍從人脖子上拿了下來。
旁邊的小廝看著,連忙上前一步護在了自家主子身前。
張則名深知自己今日帶的人不夠,他被自家家仆護著連連後退,明明氣勢已敗,卻還強撐著道:“謝蘅,你完了!”
“你等著!”
“你最好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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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公子小心!”光顧著放狠話,沒注意腳下,張則名踉蹌了一下,又扯到了傷處,不由得哀嚎了一聲。眾人手忙腳亂的連忙上前查看,這大庭廣眾之下,張則名還是要臉,直接一巴掌就呼開了人,“廢物!”
“一群廢物嘶”
看反應,這廝應該是沒聽過自己的名頭,也不知道長平街住著什麼人。
之所以會忌憚,完全是因為適才她露的一手和蕭鉞的功夫。
謝蘅盯著一群人遠去看了一會兒,見其中一個家奴時不時的往回看,她雙眸微微動了動。
張則名一走,這架也打不起來,所以人群很快就散了。
謝蘅走回了李青時的麵前,看著人發髻有些淩亂,她問:“剛才傷著沒。”
李青時不領情的冷笑了一聲,隨即推開了謝蘅,“假模假樣。”
“等等。”謝蘅按住了人的肩膀。
“你做什麼?”李青時抬眸看去,“放手!”
謝蘅垂眸對上了人的目光,“不是想讓我找宅子嗎?”
一會兒拒絕的徹底,一會兒又要改變主意,李青時感覺自己被當成了猴耍,她拍開了謝蘅的手,“不勞謝公子費心!”
“誒——”謝蘅繼續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並把人強勢轉了一圈,對著人輕聲道:“你現在走,是想落單被人抓回去當第十房小妾?”
李青時動了動自己的身子,沒好氣道:“什麼小妾?”
“喏——”謝蘅看了一旁的角落裏一眼,示意道:“有人等著你呢。”
李青時看了一眼,確實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她皺了皺眉,謝蘅便趁機帶著人往煙雨樓走,“走吧。”
李青時回過神來,驚道:“你怎麼可以把我往這種地方帶!”
謝蘅對李青時眨了眨眼,“要麼現在出去被人抓,要麼和我一起進去看看,不是逃婚麼?決心要逃,可要逃得徹底?”
如果隻是前一句話,李青時還想說,存心想幫她,大可讓“他”的侍衛護她離開,可謝蘅後一句話,卻是讓她猶豫了起來。
而謝蘅會這麼問,也是看出了這個姑娘與一般姑娘大不一樣。
打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她就有尋常姑娘沒有的冷靜和膽大。
在眾人都自怨自艾哭泣的時候,李青時是唯一一個想著怎麼離開的姑娘,雖然想法和現實有些差距,但至少有那個膽識。
後來,雖然性格有些急,也不禁激,可說著有情況不等她,卻也帶著眾人等到了最後。
適才帶著人往煙雨樓走的路上,她眼神示意讓蕭鉞去調查了一下。就在其打鬥間的功夫,蕭鉞趕到,與她簡單的說明了一下事情的原委。
知道人離家出走是為了逃婚,配著其如今的身份,這已是十分出格的行為,了解了這麼多,再根據小姑娘的性子,謝蘅得出了這個姑娘有些反骨的這個性子。
謝蘅向來不以世俗的眼光看待此處的任何事。尤其是此處女子的三從四德,她最是不喜。
或許旁人會覺得李青時婦德有失,可在她看來,卻算是有些膽量。
提議讓人進青樓,也是想看看小姑娘逃婚的決心有多大,若真為了逃婚名聲都不要了,她倒得好好想想該怎麼幫幫這個小姑娘了。
對方會知道自己逃婚的事,想來可能府中已經走漏了風聲,李青時聞言默了下去,慢慢的,她沒再掙紮,而是冷著臉任謝蘅帶著自己往煙雨樓走。
千嬌還未從謝蘅出手的利落中回過神來,結果就看著謝蘅把李青時帶了回來。
她愣了愣,“公子,這是”
謝蘅對人笑了笑,卻是道:“給本公子開一個雅間,再上些吃食。”
“不是”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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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著李青時要跟著進去了,千嬌連忙跟了上前,“公子,這位姑娘不能進”
謝蘅抓住了千嬌的手,順勢將人拉著轉了一圈,最後,千嬌的腰被其環住,自己也落入了人的懷抱。
謝蘅附身盯著人的眼睛,“好姐姐,我保證她不鬧事,也不行?”
突然被抱住,還是這樣的姿勢,哪怕是見慣了的千嬌,也沒忍住紅了紅臉頰。
謝蘅趁著這個機會給了蕭鉞一個眼神。
蕭鉞如今已能十分迅速的理解自家公子的意思,謝蘅的話剛一落,他就朝前遞了一張銀票,給到了一旁聽著動靜出來查看的鴇母手中。
鴇母一看銀票,再一看上麵的麵值,本想說有些不大合規矩,但一看蕭鉞接著給出的令牌,她神情瞬間就是一變,連忙笑臉相迎道:“誒,謝公子,怎麼在大門口站著。”
“大夥是怎麼做事的?貴客上門都還愣著。”
“千嬌,還不把人帶入雅間,好生伺候?”
煙雨樓有煙雨樓的規矩,大夥都不知道怎麼好好的鴇母會同意,可既然發了話,千嬌也回過了神來。
她連忙從人懷中退出,淺笑道:“公子,請隨千嬌來。”
人能進去了,謝蘅嘴角重新噙起了弧度,“如此,便多謝大家了。”
千嬌服了服身子,“公子這是哪裏話。”
她對李青時也笑了笑,“隻要這位姑娘不覺不適就好。”
李青時頭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進青樓,渾身都有些不大自在。為了掩飾自己,她抿了抿唇,麵上卻沒有露出一點怯意。
很快,一行數人就來到了二樓的包間。
進了房間,沒了外方的視線,李青時緊繃著的身子鬆了一些。可還不待她說些什麼,誰曾想轉身就看到謝蘅環住了適才那位姑娘的腰,帶著人走到了桌前。
“你”
謝蘅讓千嬌先落了座,自己也拉著凳子坐在了她的身旁,才對李青時笑著示意道:“坐吧。”
“已到飯點,姑娘不餓?”
當著自己的麵和姑娘摟摟抱抱,李青時想說謝蘅,又不是該如何開口,隻能幹站在一旁,麵紅耳赤起來。
千嬌給謝蘅倒了杯酒,趴在人肩膀上給喂了過去,“謝公子,剛才真是好身手,千嬌敬公子一杯。”
謝蘅聞言有些好笑的看了千嬌一眼,“姐姐敬我,怎會是我喝酒?”
千嬌輕輕笑了一聲,“那這杯千嬌喝了?”
謝蘅一雙桃花眼眨了眨,“姐姐好意,謝蘅怎好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