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看了眼謝蘅的下盤,沒有聽到想聽的話,他點了點頭,“那便再蹲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就是兩小時,這身子之前並未有過什麼基礎,如此讓人鍛煉,謝蘅還以為蹲馬步會告一個段落,結果卻是又讓她再蹲一個時辰?
謝蘅臉上的笑僵在了的嘴邊。蕭九一個目光掃過來,她便立馬又打起了精神,精氣十足的應聲道:“好!”
“沒問題,我還能堅持!師傅你放心!”
“宿主,你的小腿在打顫了。”謝蘅前腳話落,後腳腦中係統就擔憂的開了口。
“閉嘴。”謝蘅微笑著吸了口氣,“你以為我不知道?”
“宿主眼下的帥氣值,不足以兌換商品,前一次的營養液,也還要隔幾天才到賬。”
汗水流進眼角,澀著謝蘅用力眨了眨眼,腦海中,她咬著牙一字一句的笑著問道:“所以你說這些是做什麼?”
係統一頓,猶豫道:“宿主若是出了問題,係統無法立馬展開救助。”
身體本就在奔潰的邊緣,如今聽著這話,謝蘅煩躁又平添了幾分,“行了行了。”
“你現在給我閉嘴,我不想再聽你說些有的沒的。”
“好的宿主。”
係統聽話的閉口不談,耳根子清淨了,謝蘅都覺得自己鬆了口氣。
終於,今日的練習在謝蘅咬牙堅持了兩個時辰之後,終於落下了帷幕。
而強撐的結果便是,謝蘅的腿直接僵硬的不能動彈,最後還是被人給抱回的屋子。彼時她整個人渾身像是從水裏出來似得,小臉慘白,毫無血色。
看完謝蘅,回到屋子的蕭輕若臉上的神情並不輕鬆,蕭九在一旁回複道:“今日全程沒說一聲苦,也沒喊一句累,這孩子是個性格堅毅的。”
蕭輕若輕輕歎了口氣,“她眼下的變化,我有些擔憂。”
“公子不再怯弱,也更有膽識,你這是為何。”麵對蕭輕若,沒有外人時,蕭九的神情,看起來柔和了許多。
“剛過易折,她如此堅定,又如此要強,今後回京,恐怕就真的再也和女子這個身份無緣了。”
蕭九不善言辭,聽著蕭輕若的擔憂,他想了想,猶豫道:“或許,你想過沒有”
“什麼?”
蕭九頓了頓,看著人認真道:“她其實是喜歡。”
蕭輕若有些意外的看了蕭九一眼。
蕭九繼續說著自己的看法,“既然要找出凶手,必要的犧牲在所難免,既然她不排斥,難道不是好事?”
聽完蕭九的話,蕭輕若默了下去。少傾,她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感慨道:“你何時也變得如此能說會道了?”
蕭九一頓,有些尷尬的斂了斂目。
蕭輕若乜了人一眼,倒也不戳穿某人的心思。
“她願意學,你就好好教,不用再刻意為難。”
“好。”
對於武學,蕭九講的道理很簡單。穩,準,狠三者缺一不可。
謝蘅雖然打小皮實,招式不少,可想要練就本事,卻還得一個一步腳印來。她下盤不大穩,因而蕭九讓她每日在木樁上先單腳站一個時辰,半個時辰可換一次腳。
今日這晨練完成的較早,謝蘅從木樁上下來時,蕭鉞已經轉醒,正在一旁的樹下看著她。
看著人,謝蘅有些意外,“你怎麼就下床了?”
蕭鉞麵色還有些虛弱,可看著謝蘅過來,他卻對著她單腿跪了下去,“蕭鉞謝公子救命之恩。”
還能蹦躂和下床,就說明恢複的還行,謝蘅沒有去攙扶,反而頭也不回的走到了樹下的石桌旁給自己倒了杯水,“起來。”
“說說昨晚是怎麼回事。”
“是。”
蕭鉞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他盡量用最簡潔的語言,把自己昨晚的經曆都說了一遍。
謝蘅聽完,捏著茶杯的手轉了一轉,“你是說——”
“你連她的屋子都沒進就中了毒?”
“是的。”
謝蘅垂眸,“她院子裏都有些什麼東西。”
“花。”蕭鉞想了想又補充道:“很多花。”
果然。
謝蘅嗯了一聲,“行了。”
“我知道了。”
她抬頭看了看,“你下去休息一日。”
“今日你不用當值,讓蕭滿來。”
四目相對,昨夜的一些畫麵突然在蕭鉞的眼前劃了過去。他雙眸微微動了動,最後卻是沒再多言,隻恭敬的領命退下。
姑蘇胡府,乃是富賈大戶,不說姑蘇首富,但前三必然能進。奈何其家業雖不錯,但子嗣卻相當稀薄。至這一代,也隻有兩女一子,家主胡欽常年在外拓展家業,當家主母兩年前剛剛病逝。
根據蕭鉞調查的消息。胡府兩女一子,長女胡隨雲,年十九,至今未婚,胡府有大半的產業目前是其打理。
次女胡隨雨,年十二,雙腿有疾,鮮少出現在眾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