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滿家境不好,母親早逝,父親是是個殘疾人,隻靠著幾畝薄田種點莊稼而過活,家裏還有個弟弟卻是個癱瘓,從小就隻能躺在床上。

這樣艱難的條件下,趙小滿愣是咬著牙靠著好心人的資助一路考上了大學,本以為是條錦繡之路,但是卻低估了人心醜陋。

淺川大學是東城數一數二的大學,學校裏本地的達官貴人之子也不少,趙小滿初到大城市,一身土氣,說話還帶著口音,自然就不受人待見。

她與這裏的氛圍格格不入,漸漸便遭受到了排擠。

寢室是四人間,同寢的其他三人家境都頗好,每日裏談論的不是美容就是追星,課程想上就上,不上就翹,十天裏有七八天都不在寢室裏,這在某種意義上也給了趙小滿一個清淨。

但是也給她帶來了麻煩。

偶爾寢室裏的人都在之時,其他三人都會時不時揶揄趙小滿兩句,或者指使她去打飯跑腿,把她使喚得團團轉,但也給她五塊十塊的跑路費。

這些錢放在其他人身上那就是小錢,可能還不夠買袋零食打牙祭,但是趙小滿缺錢,她是靠助學貸款上的學,雖然成績好,但是卻並沒有優異到可以領獎學金的地步,這讓她卡在一個不上不下的位置。

一邊既要顧著學習,一邊卻要時刻擔心著生活。

當別人都在學校這座象牙塔裏盡情遊樂的時候,她卻已經早早體會到了人生苦難。

她土,她窮,她不懂什麼時尚美容,也從來沒吃過什麼海鮮大餐,最奢侈的一頓不過是食堂裏的一碗雜醬麵,她也更加參加不了什麼聚餐遊學之類的集體活動,隻能躲在圖書館裏,安慰自己書海無涯,一切都會變好。

雖然沒有人明麵上嘲諷她,但是那無時無刻閃避的眼光和無意的排擠,卻讓她更加難受。

她變得孤僻無比,也漸漸的更加不受人待見。

一日,寢室裏的其中一個女孩子說自己錢丟了,其他兩個人也跟著附和說自己的保養品沐浴露也經常不見,話裏話外都直指趙小滿是那個小偷。

趙小滿受不了這樣的冤枉,和她們吵了起來。

那是在體育課上,大家都在操場邊,所有人都被她們的爭吵吸引過來,那些人的目光似乎要把她全身都戳滿洞,讓她渾身幾欲窒息。

吵著吵著有個女孩兒便動了手,直接兜頭打了趙小滿兩巴掌,還將她一把推倒在地,破口大罵道:“你個鄉巴佬,你是個什麼玩意兒,還敢對我們指指點點,老子一個包你一輩子都買不起,你在這裏嘚瑟什麼啊,不給你點教訓還真把自己當根蔥啊……”

趙小滿哪裏經曆過這樣的事情,當場就懵了,隻記得要抱住自己的頭,那幾個女孩兒又打又罵,周圍人也不敢拉架。

直到——

有人從上空扔了一個易拉罐下來,易拉罐裏的可樂潑了幾人一身,打人的幾個女孩兒頓時停下了動作,不約而同的尖叫起來,“誰啊,我草你媽的……”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抬頭一看——

二樓陽台上,有個少女探出了頭,懶洋洋的說了句,“你們吵到我睡覺了,很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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