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王孫少年郎(1 / 2)

男人是哲學,女人是詩。

沒有詩的哲學是枯燥的,沒有哲學的詩是膚淺的。

是碰撞,是融合,是彼此不能脫離的桎梏。

沒有遇到宋青葵的日子裏,段清和是張揚的,是無聊的,是有棱有角上天攬月下海捉鱉的——

無法無天的性子。

因著對他的虧欠,段家也對他多有縱容,從記事起,他就沒有向別人低過頭,道過歉。

王孫少年郎,名字取清和,是希他幹淨,平和,謙謙君子,如玉如珠。

可惜,他卻一點也沒沾上邊。

反倒是從骨子裏出來的叛逆,乖戾,惹上人命的事情也不是沒做過。

最離譜的一件,當屬於少年時期大醉一場後將一個路人推下了河,然後揚長而去。

那無辜的路人,不習水性,竟是被淹死了。

段家勢大壓人,自是沒把這事兒放心上,走的老套路,賠錢私了了事。

就是這麼混賬,縱容得人也跟著混賬。

直到——

宋青葵的出現。

在段清和狂得沒邊兒的時期,他遇到了宋青葵。

用了平生最大的耐心,一點一點……將她小心翼翼的攬進了懷裏。

從遙遠的距離一點一點拉近,一直到如此近的距離。

純白的床單上,嬌嬌俏俏的人兒啊,用著渴求的目光朝著他伸出了手。

唇——

沁紅,紅得像櫻桃。

微張,無聲的喘。

段清和就坐在床邊的輪椅上看著她——

近在咫尺的距離。

他忽然笑了,眉宇間竟是有一點乖戾出現——

“想讓我抱抱你嗎?”

他輕聲的問道,帶著點誘惑,像那顆掛在樹梢上引誘著亞當夏娃的蘋果。

然後——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掌,眼裏情緒晦暗不明。

“想要,那就自己過來吧。”

挑起的桃花眼眸,冷酷,無情。

一種無聲的懲罰。

宋青葵那雙茶褐色的貓兒瞳裏,泄了一絲哀求,盈了一些淚意,濕意浸潤。

折腰啊——

美人唇畔有笑,折腰。

美人眼裏有淚,更甚!

段清和下頜繃緊,那是牙齒咬緊的緊繃,發著青。

可是他卻忍住了。

克製著,不再伸手,不再主動。

在宋青葵麵前,他一貫是被動的,在這朵他細心嗬護的小葵花麵前,他一直都是被動的。

說來誰也不信。

這六年——

他竟是從來沒有碰過宋青葵。

同樣是一個冬夜,漫天的大雪,宋青葵喝了一杯長島冰茶,醉意熏染。

她拉著他,赤著腳在火爐旁跳舞。

隨性的毫無章法的舞步,碎花的長裙擺在腳踝搖曳,她笑得像一個稚子孩童,純真極了。

不小心一個踉蹌,他們雙雙跌倒在地上,所幸地上鋪就的是羊毛絨毯,跌下去了倒也不是很疼痛,隻是兩人都嚇了一跳。

愣神間,眼眸相對,然後彼此笑意染上臉頰。

不知是誰先靠近,在火爐旁,在柔軟的地毯上,他們擁吻。

指尖從發絲間穿過,那是最近的距離——

可是——

宋青葵卻哭了。

她睜著眼眸,沒有焦距的眼眸,渙散的,醉意朦朧的模樣,可是她卻哭了。

就這麼看著他,無聲的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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