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為什麼要在意呢(1 / 1)

當愛情和自尊心相遇的時候,我們總是居心叵測,妄圖兩全。

但是宋青葵卻是後者。

她的自尊心,總是讓她小心翼翼,舉步維艱。

與顧西冽不歡而散之後,宋青葵獨自倒了一杯紅酒。

透過高腳杯裏搖曳的紅酒,她仿佛看到了顧西冽方才快要暴怒而起的眼神——

“不在意?好,很好。”

為什麼要在意呢?

明明……做錯事的又不是她?

在意又有什麼用呢?

一杯酒一飲而盡,微微的苦,帶著灼熱,暖了暖稍微有些冷的身子,還想再倒第二杯的時候,手機上卻來了一條微信消息。

宋青葵滑開屏幕看了一眼,是鹿澤生。

他發了一個小小的短視頻。

嘈雜的環境,有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

“就是你這小子吧,竟然敢在老虎頭上拔毛,活膩歪了吧!”

砰!

酒瓶砸上頭頂,液體四散,逼仄的暴力感。

視頻到這裏就戛然而止,宋青葵猛然站起了身子,匆匆拿了車鑰匙就出門。

鹿澤生出事了。

官舍,徐京墨的地盤。

富麗堂皇的會所包間裏,有人玩著德州撲克,有人抱著美人兒抽著雪茄,唯獨一個角落裏,圍著幾人,氣氛有些微妙的不同。

徐京墨坐在明顯的主位上,大馬金刀的坐在那兒,身上單隻披了一件皮草,敞開著露出健碩的肌肉,粗礦又吸睛。

手上拿著台球棒,像戳一條狗一樣戳著趴在麵前的人,嫌棄的開口:

“就是這人?贏了紅鷹,讓我輸了那麼多錢?”

一旁的助理李永軍忙開口,“是的,就是他,我查過了,這人叫鹿澤生,平日裏就靠打黑拳吃飯。”

“背後是誰啊?”徐京墨又問,腳尖還順帶踩上了鹿澤生的臉。

李永軍搖搖頭,“好像跟過季卿一段時間。”

徐京墨一聽這名字,頗為鄙夷的哼出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是誰呢,上不得台麵。”

鹿澤生閉著眼趴在地上,全身上下被扒了個幹淨,背部盡是被鞭子抽打出來的傷痕,交錯間看著觸目驚心。

他呼吸很輕,看著似乎都已經沒了意識的模樣。

“不是後來還上來個女人嗎?”

徐京墨轉頭看向元夕,“元夕,你當時不是在場嗎?那女人是怎麼回事?我這七獵場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給砸了場子誒。”

元夕才到沒多久,手上還戴著鹿皮手套,他摘下手套後,坐到了另一側,喝了一口杜鬆子酒,含糊不清道:

“開門做生意,男人女人有什麼問題。今天不是來說你這邊的事情嗎?”

徐京墨點了點頭,腳尖踢了踢鹿澤生的腦袋,“就是這小子,這幾天竟然在我的場子裏悄悄錄像,要不是我的人眼尖,怕是這小子已經將那些視頻給遞出去了。”

元夕下意識皺了皺眉,“官舍是正經場子,怕什麼?”

徐京墨嗤之以鼻,手中的台球棒輕輕戳了戳他,“我這場子再正經,但總有些大佛不正經,我能怎麼辦?還不是得罩著。”

話音才落下,陸燃推著段清和進了門。

徐京墨立馬起身,扔下了台球棒,幾步上前,“清和,你終於來了。”

段清和臉龐往後仰了仰,“你怎麼每次回來就搞得烏煙瘴氣的?”

徐京墨擦了擦手,“嘿,這主要是今天剛好遇上事兒了嘛,來來來,你來看看,就是這人,竟然跑到我這裏來鬧事,差點給我捅了大簍子。”

段清和擺手拒絕,“不了,你自己處理吧,我去跟他們玩兩把撲克。”

徐京墨應了聲好,便回頭又踢了踢鹿澤生,“別裝死,你給我睜眼,我還沒問完話呢。”

鹿澤生額頭上全是血,他艱難的睜開眼,盯著徐京墨,眼神裏有股韌勁,帶著狠,沉。

狼子孤崽的眼神。

徐京墨看了一眼,忽然操起一旁的台球棒就朝著鹿澤生的背上砸去——

咚!

門被撞開了,宋青葵站在門口,喊聲淒厲——

鹿澤生!

鹿澤生!

鹿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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