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什麼時候回來的?嘶,頭怎麼如此痛!”陳宜章睜開眼看著冷冰冰的天花板,捂著頭呻吟著,這種痛並非因為喝酒的痛,而是好像被人砸到頭一樣。
“看來我真是廢物啊!”陳宜章將手放在眼前,看著手上殘留的血痕,再輕手觸摸疼痛的額頭,陳宜章記憶逐漸回想起昨晚被木門撞到的畫麵。
“嗯,不對,我好像記得把門給帶回來了?”即使頭腦混亂,陳宜章還是起身疑惑的在室內尋找了一番,卻並未發現,反倒是翻出來更多的垃圾,陳宜章一拍額頭,自言自語道:“看來是我記憶錯亂了,哪有什麼門。”
尋找無果,最後陳宜章來到鏡子麵前,看著鏡中那個雙眼暗淡無神,一臉頹廢,頭發散亂的人,陳宜章原本黯然的眼睛終於有了點神采,看著額角那結著血茄的傷口,仿佛在訴說著昨晚確實撞到頭了。
“爸!媽!”
陳宜章拿起身邊的相冊,那上麵是他與父母的合照,兩位老人麵帶慈祥的看著鏡頭,單餘光卻還是落在中間的陳宜章身上。
輕輕的撫摸著相冊上的兩人,陳宜章眼圈再次通紅起來,但卻沒有一滴淚水流出,沉痛的呼喚卻得不到應答。
“不行,我不能再這樣頹廢,我要替你們討回公道,不能讓肇事者逍遙法外。”陳宜章緊緊握著相冊,再看一眼鏡中的自己,他仿佛看到父母為自己擔憂的麵容,哪怕為了父母,自己也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重新振作的陳宜章先是脫了一身早就已經充滿異味與汙漬的衣服到衛生間中洗漱了一遍,很快煥然一新的陳宜章便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穿上一身幹淨的休閑裝後,陳宜章形象大變,一米七八的身高不高,但絕對不矮,一頭爽利的黑發因為有段時間沒有修剪的緣故變得長了許多,但卻為陳宜章增添了幾分不羈,堅毅的國字臉卻又透著幾分陽光,但那深深的眼窩卻又帶著些許憂鬱,雙眼如寶石一般明亮卻又深深的吸收周圍的光線,如今因重新喚醒內心的希望,眼中隻有堅定與一絲偶爾閃過的仇恨。
“要想報仇,那麼明麵上的辦法肯定不行了,許家在h省不說一手遮天,但關係複雜,不是我一個人能夠對付的了的。”陳宜章深知憑自己這點本事想要以正麵許家無異於以卵擊石,隻是如今國家都在反腐反貪,如果他暗中收集證據,再舉報到相關部門,隻要許家集團一倒,便是他報仇之機。
陳宜章眼中厲光一閃而逝,隻是如今他要想辦法接近那個許少,想要搜集證據那就要打入對方內部。
“辦法要慢慢想,現在還是先下去吃點東西……”陳宜章一摸饑腸轆轆的肚子,昨晚他喝了不少酒不說,更是吐的一塌糊塗,如今自然會饑餓難耐。
拿上錢包,陳宜章也顧不得收拾髒亂的房間,扭開門把手便走了出去。
隻是陳宜章邁步踏出,卻突然發現眼前景色一變,竟出現在一處陌生的虛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