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苟理自然也是餓著肚子,今日才吃了兩個饅頭。他手中的還有一個,卻遲遲未吃。
他遞給李道禪,說道:“什麼山珍海味,都沒有這白麵饅頭來的香。”
“你吃過山珍海味?”李道禪一轉頭問道。
“自然沒有,我過得什麼日子,你難道不知?”苟理笑著說道。
“那還來騙小爺?小爺如何說也是在宮裏待過的人,這好東西也吃過一點,所以啊,此事不用你來告訴小爺。”李道禪翻了一個白眼,接過饅頭。
戰場殺敵乃是為了保命,這吃白麵饅頭也是為了保命。人活在世,僅僅是為了活著,便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力氣,還真是可悲可歎。
“這饅頭有什麼好看的?”苟理笑著說道。
李道禪咬了一口,然後轉過頭看著苟理。
苟理見李道禪上下對他大量不停,說道:“看我作何?”
“你小子穿這一身,倒是有模有樣,不如日後便投身軍伍妥了。”
“算了吧,我還是打算回去跟我師父一起釀酒,我,可不是那種喜歡大風大浪之人。”
“能回的去?若是真的能回的去的話,你又其會在這裏?”李道禪一語中的。
而苟理說道:“沒看出來,你倒是精明的很。”
“那是,畢竟小爺可不像你。我啊,可是在江湖之上混跡了這麼多年,什麼沒見過?”李道禪有些得意。
苟理無奈搖搖頭。
“說罷,來找我所為何事?”李道禪問道。
“倒也沒什麼特別之事,隻是跟隨一人前來,想要你的性命。”苟理說道。
“是那個戴麵具之人?”
李道禪一聽,便已經明白,為何遲遲不見與廣知南一同前來的另外一人,沒想到竟然是苟理。這位李道禪沒有相處多久的老熟人。
“那人我已經見到過了,在盤古城便想殺我,現在又冒了出來,小爺跟他有仇?”李道禪問道。
“你跟他似乎沒有瓜葛,不過他跟一個叫做張淳風有過節,你認識那個張淳風?”
李道禪點點頭:“是有這麼一個老頭,唉,真是,小爺跟他扯上幹係,就沒攤上什麼好事。這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不過這倒也沒什麼,原本他也不打算繼續糾纏你,可又遇到了一人。”苟理說道。
他看向身邊的李道禪,也不知為何李道禪竟然有這麼多仇家。
“又是那個烏龜王八蛋?”李道禪問道。
既然是想要取他李道禪的性命之人,李道禪又豈會說什麼好話?
“一個叫做慕劍清的人。”
“慕劍清,哈哈哈,這個人呐,還真是處心積慮哦。”李道禪大笑不已,沒想到竟然是慕劍清。
慕劍清殺了一刀,這個仇,李道禪一定會報。而慕劍清卻一心想要殺他,李道禪現在也知曉為何,便是為了那個皇位。
隻是李道禪不管他慕劍清有何意圖,一刀的屍骨未寒,李道禪決不能讓慕劍清就此逍遙下去。
“似乎那個人的武功很高。”
“能不高嘛,怎麼說,也是一個地仙武夫。對了那個戴麵具的也是地仙武夫。你說小爺是不是很厲害?竟然仇人隨便掂出一個都是武功如此高強之人。”
“現在恐怕不是自得時候。”
李道禪嗬嗬一笑,雙眼一眯,看向苟理,說道:“那倒也是,不過,現在可是問話的時候。你又是何時練得功夫?”
苟理學了武功,這件事自然瞞不住李道禪,而苟理也未曾想瞞他。
“我也是被逼學武的,就是那個戴麵具之人。”
“你小子資質平平,他為何看上你的?”
苟理搖搖頭。
這件事,廣知南雖然跟苟理提過,但卻沒有詳說,所以苟理自然不明白。似乎是因為徐升平的所托?
“嗬嗬嗬,說不得是件好事,比如,若是你沒有學會功夫,還要來取我性命,等一會小爺出手,隻怕你活不過一招。”
“我可沒想跟你動手。”苟理說道。
李道禪嘿嘿一笑:“這事若是能由你決定,你也不會前來煙雲城,所以啊,不要再說什麼大話嘍,自欺欺人罷了。”
“你果然聰明。”苟理說這話,可沒有一點阿諛奉承之意,乃是他心中所想。李道禪每次都猜的分毫不差。
李道禪將頭一轉,說道:“若是你被他人謀害多了,也會這般聰明的。”
“那看來還是算了。”
“可不能算,既然你已經告訴了小爺不少事,但小爺有一事還是要問你。”
“何事?”
“那個麵具男子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