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原本各相爭鬥,可是現在卻一起聯手將運送糧草的大奉官兵圍困在山中。這便有些蹊蹺了,這天降橫財不嫌多。落到誰的肚子裏都一樣,山匪原本便是睚眥必較之徒,怎會與他人分一杯羹?
但現在多說無益。那些官兵望向山頭之上遍地的山匪,一個個,兩股戰戰,手中的兵器都拿不穩。
這些人,說的好聽,乃是大奉的士卒,實則隻不過是力夫罷了,前來跑跑腿的。這雖然運送糧草是個體力活,但卻實則是個肥差。
運送糧草的官兵那可是酒肉不斷,畢竟,糧袋子就在自己手中,可不是想拿多少便是多少,想吃多少便是多少?
況且,這可是朝廷的軍糧,誰人敢搶?路上隻要不偷懶,便能按時送達,到時候便是大功一件。
可今日,這滿編便也的山匪又是為何?
山匪既然來搶,便是不怕。那漫山遍野的山匪,麵帶冷笑,看向那些官兵。雁陣之中流露的皆是貪婪之色。
雖是糧草,可這卻是一筆橫財。那一車車的糧食拉回山寨,這幾年的糧食都不用發愁,況且,還能拉到山下便賣。
自古,何種物件都是賣不出去的時候,唯獨糧食,萬年皆缺。
“狼牙寨的,看來你們這次並未騙我,哈哈哈。”開口之人,乃是一個禿頭長髯的漢子。他手中的大刀之上,還有鮮血,似乎自己全然不知。
另一處,一個頗為儒雅的男子,手中拿著折扇,竟一點匪氣都沒有。此人微微一笑,說道:“虎兄,何出此言呐?我杜某人,一向是一誠信為本,既然跟你與芳當家的這麼說了,便一定是真。”
“嗬嗬嗬,芳當家的我是不知他如何看你,但我虎猛可一向不信你。你們狼牙寨平日裏最喜歡玩弄心計,原本這次我不想前來,隻是想著前來湊湊熱鬧。”
“既然不信我杜某人,現在芳當家的也已經湊過熱鬧,為何不離開啊?”狼牙寨債主微微一笑,說道。
“嗨,既然來都來了,又發現有這等好事,我若走了,手下的弟兄,可是會埋怨我的。”
那虎猛可不打算離開,畢竟這眼前的東西,著實誘人。
而另一處,被他們成為芳當家的,那人卻一直沒有開口。他看著山穀之中的官兵,眼神清冷。
“芳當家的為何不說話?”狼牙寨寨主笑容玩味,看向那人。
這芳當家的,出身一個經商之家。從小癡迷練武,經商者,雖然會讓家中子弟讀書,但他們也知道,朝廷對經商之看頗有成見。
便也沒想過,讓家中子弟去朝廷做官。所以,既然這芳當家的喜歡練武,家中就為他請來了武夫,叫他練武。
誰承想,芳家本本分分,家中無人惹是生非,隻要過安穩日子。可後來,城中來了一個做官的,貪圖他們芳家的錢財,便設計謀害了芳家一家。
這芳當家的也是讀過聖賢書之人,乃是仁厚之輩。想著此事朝廷會管。
隻是沒想到,那個官員,乃是京城來的,所以本地官府便與其勾結。
這大奉平民若是想狀告朝廷命官,那可得冒著砍頭的風險。因為,若是誣告,沒有真憑實據,便要打入大牢,秋後問斬。
畢竟當官的開都是“大人”。
既然官官相護,暗中勾結,他又如何為芳家洗刷冤屈?不過是徒勞無功,最終被關入大牢。
不僅如此,還牽累到芳家,最終芳家一家便被流放。
這芳家的家產,被這些官員瓜分的一幹二淨。
好在老天有眼,芳家曾經有恩於一個山匪,那山匪在山中做起了代王。得知此事,將芳當家的救了出來。
要說也是可笑,山匪在百姓眼中,人人得而誅之,卻知恩圖報,前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