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你快來瞧啊,那邊的烏雲散開了!”靈渡站在窗前,指著聽風樓的方向興奮不已。而天元道人則躲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任靈渡如何叫他,他也不回應。
“師父,師父。我叫你呢,你怎麼不搭理我?”
“天生……異象,天生異象啊。這一定……是有人作惡,天罰而至。無量壽佛無量壽佛……”天元道人此時才想起自己的師祖,什麼無量壽佛,隻求他們在天顯靈,能夠保自己平安無事,哪裏管什麼烏雲散去這等小事?
靈渡看著天元道人是如何也不敢出來了,他一手拖著下巴,望向聽風樓是,說道:“師父,可沒什麼天罰,我聽說是一個青年與龍老怪在那裏交手來著,這大概是因他們而起,嘖嘖嘖,還真是厲害啊,原來練武也能呼風喚雨,看來我對武夫還真是小看了。”
“胡說!武夫比武會有這般異象?你又是如何知曉的?”天元道人大聲說道。
靈渡嘿嘿一笑:“自然是聽人說的唄。不過師父,您還真別不信,我看呐,就他們這本事,可比咱們修道的厲害多了。”
“一介武夫,如何跟我修道之人相比?我們修道的可是能成仙的,到那時便不是凡人了。”
“成仙?我看呐,什麼成仙,長生不老,都是騙人的假話。光是那點豆成兵,化石成金都是騙人的,您老天天說,日日講自己道法多麼精深,修為多麼了得,我也沒見您有這本事。”
“你小子,竟然敢瞧不起師父?這仙家法術豈可隨意示人?咱們修道的自然要有修道的傲氣。”
“傲氣能當飯吃?師父,您呐,這些話用來偏偏別人也就算了,我啊,跟隨你幾年了,可是不信嘍。”
“混賬!”天元道人說著就要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想要教訓靈渡一番,可是靈渡知道天元道人的心思,急忙指著遠處,又說道:“哎,是我眼花瞧錯了,怎麼又有烏雲遮天了?”
這話一出,將那天元道人嚇得急忙鑽回桌子底下,哆哆嗦嗦,口中念叨著:“無量壽佛,無量壽佛。”
靈渡嘿嘿一笑。
而在樓下,黃北靖一直守在那裏。畢竟龍老怪與李道禪交手,一場好好的壽宴,被攪得混亂不已。武夫四散而逃,說不得有那武夫前來,傷了靈渡。當他看到聽風樓處,烏雲消散以後,這才轉過身,看向酒樓。
靈渡對黃北靖微微一笑。黃北靖一抱拳,繼續守候。
“你去哪?臭小子!”天元道人見靈渡打開房門,竟然想要出去,大聲問他。
靈渡說道:“這樓外好不容易清靜了,我啊,下去看看,吹吹風。”
天元道人見靈渡如此大膽,氣不打一處來:“你出去湊什麼熱鬧?還不快回來!”
“師父,難道你也想出去?”
“為師才不出去,你也不能出去。老實待著。怎麼,難道為師的話,你也不願聽了?”天元道人在靈渡麵前可謂是脾氣極大,也不看看自己現在藏身何處。
雖然天元道人大聲嗬斥自己,但靈渡小的,這乃是因為天元道人擔心他的安危,於是說道:“師父,您老就放心吧。而且啊,這桌子底下涼,你就出來,踏踏實實地在屋裏喝酒。咱們啊,有的是銀子。”
靈渡說罷,走出房門,來到樓下。
“看來是比試完了。”靈渡對黃北靖說道。
“殿下,您怎麼出來了?還是進酒樓之中,這樣屬下才放心。”
“怕什麼啊,都到了這個時候,難道還有人能來找我這個小道童麻煩?”靈渡歪頭說道。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黃北靖性子沉穩,他雖然也知道聽風樓那裏看來已經事了,可靈渡乃是殿下,身份尊貴,萬萬不可有一點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