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現在不管是誰,用什麼放的火?”
“油燈啊。”
“那為何火勢竟能如此大?”
陳盡仇說道:“這個啊,其實窩棚都是甘草,這也沒錯,但正巧一旁有一個大木桶,打開一看,你們是油。一刀就將那些油倒在了幹草上。”
“一刀啊,咱們是來找牛車的,我看你卻是來放火的。竟然火上澆油?”
一刀隻當是李道禪誇他,嘿嘿嘿笑個不停。
而李道禪這次還真不是誇一刀,他說道:“去吧油桶提過來。”
“老大,你要油桶做什麼?”
“一會你便知道了,還不快去?”
陳盡仇點點頭,轉身回去。而那三人見陳盡仇又回去,眼神越發不善。李道禪說道:“幾位最好還是跟小爺一起在此處等著,我小弟呢,就是去幫幫忙,看你們人手不夠,怕這火撲不滅。”
“事到如今,誰還會再信你的鬼話?”
“得,你們呐,願意信便信,不願意信呐,小爺也不強求。”李道禪吹著口哨。除了眼前這三位衙役,現在府衙上下可是亂成了一鍋粥,手忙腳亂的眾人,挑水滅火。
而府衙燒起了大火,讓一旁得街坊也受到波及,不少人紛紛逃出家門,望向府衙,小聲議論。
此時陳盡仇跑了回來,他手裏提著一個油桶。李道禪伸頭一瞧。
“怎麼就這一點油?”
“老大,其他得都讓一刀用完了,我當時勸他,他又不聽。”
“算啦算啦,這點也夠用了。”
“你們又想做什麼?”那三個衙役大聲問道。
李道禪嘿嘿一笑,一手接過油桶,說道:“小爺什麼都沒想啊,就是想趕快離開這裏罷了。”
“休想……”
其中一位衙役話音剛落,李道禪就已經跳到了大堂之內,手臂一甩,油桶中得油撒的“滿堂彩”。
“難道……”其中一人想到什麼,怒目圓整,對李道禪吼道:“小子,你若是敢,就算你逃至哪裏,我等也一定將你捉回來!”
“官爺別急啊,小爺我還什麼都沒幹呢?”他從大堂上得燭台上拿下一根蠟燭,然後笑著說道:“官爺,現在可否讓小爺幾人過去了?”
“你!”
“你什麼你?小爺就是一心想走,你們還非要攔著。小爺我也隻有出此下策,難不成,真的就留在此處,等著蹲大牢不成?”
“小子,你若真的放了火,我等定與你生死相拚!”
“幾位官爺得話,我信。你過,在這呢,我想跟幾位官爺說兩句。幾位官爺是可以跟我以死相拚。但你我適才交過手,試問,若是小爺我不手下留情,你們三位覺得自己有幾成勝算?”
那三人聽到李道禪得話,互相對視一眼,他們心中早已經心知肚明。
“第二呢,既然你們攔不住小爺,小爺還把這大堂給燒了,那你們說說,到時候,你們大人無從發落,你們三位真的有好果子吃?”
“所以啊,都是老大不小,總該多用用腦子才是。事到如今呢,也就是你們讓小爺走,三後安心撲你們得火。到時候大不了被責罰一頓,不過你們家大人還得捉拿我,也不會把你們怎麼樣。三位官爺說是不是?”
李道禪說了如此之多,實在是不想跟這三位大動幹戈。原本就是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又何苦生生死死的呢?
顯然李道禪的一番勸說說動了三人,正當他們三人猶豫之時。府衙中有人前來回稟:“頭兒,火勢見小,再過一盞茶的工夫,就應該能撲滅了。”
“好啊,好啊”那三位衙役不禁欣喜,這樣說來,確實應該放李道禪離開。
可就在他們三人決定之時,黑暗中三把飛刀飛來,直直射向那三人。
“不好,快躲!”他們三人雖然發覺,可還是被其所傷,隻是沒有傷及要害。
“臭小子,你竟然出手暗算我等?”三位衙役徹底惱火,那一招確實是下了死手。而李道禪望向黑夜之中,他雙眼微眯,神情微冷。
“三位,適才不是小爺。至於辯解嘛,小爺現在看來是不用了,就算如何辯解,想必都已經沒用了吧?”說著,李道禪將手中的蠟燭輕輕一丟,“嘩”的一聲,大火頓起。
“小子,你竟敢真的放火?”
“哈哈哈,你們幾位不是看著的嗎?怎麼還來問小爺。隻是這火確實有些大啊。”裏刀叉你說罷,縱身一躍,跳到牛車上。
“三位官爺,現在就你們幾個清閑,你們不去救火,讓誰去啊?”
那三位衙役看看李道禪又看看大堂中的火勢,隻得咬牙含恨,前去救火。李道禪微微一笑,趕著牛車,衝出府衙。
“頭兒,難道就這麼放了他們?”
“費什麼話?還不快招呼一旁的街坊前來救火?”
“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