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1 / 2)

陳秀兒放下手中的碗筷,將古雲扶進屋中。等到她走出屋子時,問道:“李先生讓你去做何事?”

“送信。”

“嗬嗬嗬,沒想到李先生還是一個憐香惜玉之人,給你的活計竟然如此簡單。”

陳秀兒微微一笑:“這麼說來,先生也有事為你準備。”

“人老了,還得呼來喝去,唉,現在的年輕人呐,如何都不知敬老為何物啊。”

聽到陳伯這般說,陳秀兒笑了一下:“怕這不是您老的心裏話。在先生麵前,你我可不敢持高。”

“說的也是,不過你回來了就好。原本我還擔心,先生又讓你做殺人的勾當,看來不是。”

“您老很想見到我手上沾血?”

“嗬嗬嗬,丫頭啊,有許多事,你也知道,我怎麼想,似乎並不重要。尤其在萬通閣中。”

“所以,先生既然說出了,我總是要做的。”

“話是這麼說。但以前你我可是聽從閣主的。現在聽命於先生,你難道一點不曾擔心?”

“有何可擔心的。聽命閣主與聽命先生有何不同?都是身不由己。”

“哈哈哈,沒想到你也會發牢騷,看來嫁了人,確實有些不同。”陳伯笑道。

陳秀兒坐在一旁:“這可不是抱怨。隻是想到身上有根繩子,總要被他人牽在手上,便有些惶恐。”

“這也不是今日才如此,以前可從不聽你提及。”

“以前沒有古雲哥,倒也無所謂。你我身邊可有不少人悄無聲息的死了。對於死早就習以為常,而我也沒想著自己日後能夠善終,自然不怕。可……”

“可你擔心,這條拴在你身上的繩子不知何時變成一條索命鏈,纏到古雲那小子的脖子上吧。”陳伯吐了一口煙圈。

陳秀兒點點頭。

而陳伯敲了敲桌子:“從你一開始要跟這小子成婚,我便跟你說過。隻是你一意孤行。木已成舟,卻擔心斷木能否逢春,豈不是杞人憂天?”

“您老雖然說得沒錯,但我仍不後悔。”

“行啦,孑然一身,自然毫無顧忌。現在有了牽掛,又如何做到毫無畏懼?你這丫頭啊,何時才能明白這個道理?”

陳秀兒看了一眼屋子,然後說道:“正因為現在明白,我才去找李先生。”

“糊塗啊,你以為閣主乃是一個無情無義之人。那為何就認為李先生會信守諾言?”

“除了李先生,我又能去找何人?”

陳伯雙眼一眯:“慕容公子。”

“我找慕容公子又能如何?他一直忠於閣主。也定會將此事告訴閣主。所以又有分別?”

“嗬嗬嗬,那可不一定。若是何時願意,就將心中之事告訴慕容公子,或許有意外之喜也不一定。”

“您老為何今日跟我說這些?”陳秀兒意味深長問道。

“怎麼,難道我嘮叨幾句也不成?”

“您老平日裏雖說冷嘲熱諷的話可不少,但像今日這般實屬反常。”

陳伯嗬嗬一笑:“怎麼說也是一家人,這當爹的為自己的閨女著想,又有何奇怪的?”

“這話讓我難以心安。”

“好啦好啦,我也不跟你絮叨了。那再告訴你一件事,有人給古雲說婚事。”

“婚事?我與古雲哥已經成婚,誰人又來做這等無聊之事?”

陳伯看著陳秀兒良久,可陳秀兒雲淡風輕,絲毫沒有因為此事有絲毫的變化。

“看來是我多嘴了。”

“是誰?”陳秀兒問了一句。

“你應該為此事高興,畢竟這麼看來,你挑中的人還是一個香餑餑,嗬嗬嗬。”

“您老確定不是在說風涼話?”

“我老了,可受不起什麼風涼,靠在牆頭邊曬太陽還差不多。”

“既然如此,您老還未曾告訴我到底是誰給古雲哥說婚事,您老又是如何知道的?”

“這事說來也巧,村頭李老婆子你還記得吧。”

“自然記得。雖然人老豁牙,可最喜歡嚼舌根。”

陳伯哈哈大笑:“可不正是因為說話漏風,才這麼喜歡搬弄是非的嗎?不過也好在她這人是如此。這不昨日便來告訴我說喜婆婆要給古雲說親。”

“我原以為這樣搬弄是非的人最是可恨,沒想到還是有些用處。”

“所以,你的性子該改一改。”

“既然是說親,總得有姑娘,不知說得又是哪家姑娘?”

“是蘇屠戶家的小可姑娘。雖然以前聽說過,不過也不熟,倒是昨天李老婆子將那個姑娘誇得天花亂墜。隻怕連公主都比上嘍。”

“蘇屠戶家的小可姑娘……”陳秀兒似乎這知道她,但蘇屠戶算是有錢的人家,平日裏跟他們這種外來戶,可沒什麼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