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到底想做什麼!”薛自雄一拳錘倒一棵大樹,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三番五次,可見不想讓我走,我一定得盡快離開。”
“薛殿主,你能否聽我將話說完?”李無二不知何時又出現在薛自雄的身前,薛自雄停了下來:“薛某不管閣下有何事,都與我薛某人無關,請在下讓開道路。”
“路就是這裏啊,我可沒有攔著薛殿主。”
“嗬嗬, 莫要以為薛某不是閣下的對手,閣下就可如此欺辱我!”
“薛殿主何出此言呐?”李無二一臉的疑惑之色。
薛自雄也知自己無法離開,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閣下到底想要做什麼?不妨直說。”
“看來薛殿主現在終於肯聽在下說話了。”
“薛某也是無奈,畢竟閣下不想讓我離開,我也走不掉。”
“薛殿主又開始這般說,我真的是百口莫辯呐。”
薛自雄冷笑一聲:“閣下不用再演戲了,直說何事。”
“哦,也沒什麼,就是看到薛殿主一世英雄,竟然被人毀掉了閻羅殿,還四處奔波,於心不忍呐,就想給薛殿主指條明路。”
“明路?閣下莫不是說笑?”
“薛殿主為何這般說?我如此大費周折跟著薛殿主,可不就為了說此事,怎能是說笑?”
“閻羅殿是幹什麼行當的,難道閣下不知?這麼多年來的仇家可是不少。閻羅殿還在時,可沒幾人知道所在,就算有人知道了,一般人也沒那個膽子敢來閻羅殿尋事,如今閻羅殿不在了,可是有不少人對薛某下了殺心。”
“原來薛殿主擔心的是此事啊,可在我看來這實在沒有什麼。”
“閣下乃是地仙武夫,可不是天下哪都去得?毫不誇張地說,就算閣下想去皇城中走一遭,也沒人能攔得住。”
“我就是一個教書的窮先生,可沒有薛殿主說的那麼厲害。”
“行了,是與不是,閣下心知肚明。既然閣下三番五次攔住我,是為了給薛某指條明路,那薛某就來聽一聽。”
“是是是,這才是正事。”
薛自雄看著李無二,靜靜等待。
李無二說道:“正如薛殿主所說,這江湖,薛殿主可不宜待下去,怕不知何時就被他人暗算,沒了性命。”
薛自雄暗暗嘲諷了一句:我還以為準備說什麼,原來說的都是廢話。
“我這麼說,薛殿主肯定心中嘲諷,以為我又在廢話。那麼接下來就來說些有用的。這麼多年,薛殿主可是為了當朝宰相戊子念做了不少事吧?”
“閣下果然不是一般人。要是一個教書的先生能知道此事,那麼說不得薛某也想去教書去了。”
“那可委屈了薛殿主。還是先說正事,既然薛殿主為戊子念出了汗馬功勞,如今閻羅殿被毀,薛殿主一時無處可去,那為何不去找戊丞相?”
“嗬嗬嗬,閣下以為薛某沒有想過?隻是那戊老狗又豈是那種念舊情之人。薛某雖然跟戊子念打了如此多年的交道,可在他眼中,我薛某人的命連條狗的都不如。”
“有時候有些人想卸磨殺驢,可驢並不一定就得束手就擒。”
“此話怎講?”
“薛殿主既然為戊丞相做了這麼多事,豈能不留點保命的後手?”
薛自雄雙眼微眯:“閣下說的沒錯,薛某是留了不少證據。可又那些證據又能如何?都是些沒有真憑實據的東西。再說,薛某拿著這些東西又能去找何人?難道讓薛某去朝廷狀告戊子念這個當朝宰相不成?”
“既然我跟薛殿主說了這麼多,又豈能沒有想到這點。雖然薛殿主手上的東西算不得什麼,可若是我手上的這些東西,可就不一樣了。”
“哦?”
薛自雄此時還真來了興趣,畢竟事關自己的性命,他如何能不在意。
“薛殿主瞧瞧吧。”李無二抬手將一個冊子丟給薛自雄。
薛自雄接在手中,猶豫了片刻,還是打開,靜靜看了良久,臉上的漸漸露出笑容。
“哈哈哈,這些東西若是與薛某手上的證據合在一起,就算是他戊子念也不得不怕。”
“如何,現在薛殿主願意相信我了吧?”
“既然閣下都拿出了這麼重要的東西,薛某又怎會不識好歹?不過薛某有一事好奇。”
“閣下真的隻是一個教書先生?”
“當然。”李無二不假思索。
薛自雄微微一笑:“那麼閣下為何要幫薛某?”
李無二看著他:“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