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您老都張口了,我還能不答應?不過是跑跑腿的事。”
“老夫替我徒兒多謝。”
“你可別說謝,這話從您嘴裏說出來,我總覺得脊背發涼。”
“別不識抬舉。”
“我這可不是,知道您老厲害,才覺得你老這句話有多重。”
“日後有何打算?”玄通問胡二。
胡二歎了一口氣:“沒有,也不知要去哪,要做什麼。”
“要不幹脆就做個武夫,一心武道也可大成。”
“算啦,武道上的事隨緣即可。”
“沒想到你在武道上的心境倒是高。”
“能不高嘛,畢竟這輩子隻會練武。”
“不過你小子的練武的天賦,在老夫所見之人當中也是數得著的,何不就專一武道?”
“孩子沒娘,說來話長。”
“不想說,老夫也不問。”
“前輩不想問,我倒是想問一件事。”
“說吧。”
“那臭小子到底是何身份?竟然有如此多人惦記著他?”
“這件事不是你能問的。”
“您老都讓我幫忙了,問一句,您也不能說?”
“不能。不過老夫可以告訴你,老夫如此袒護這個小子,可不是因為他的身份。”
“而是因為文尋常?”
“也不全是。”
“算啦,不問了,看您老臉上的褶子又多了好幾層,可見是不想說。”
胡二望向遠處,說道:“不得不說,文尋常真是了不得,當年隻是一個書生,與我談論武道,我還以為他隱藏修為,是個武道高手。”
“尋常不喜練武,不過最終還是練了。”
“我想也是為了那個小子。”
“也不全是。”
“看來我還真是不適合修道,您老這說話總是說的不清不楚的,我聽著都頭疼。”
“玄而又玄,眾妙之門。這便是道。”
“哈哈哈,就是說話說一半唄。”
“世上大道,隻能學一半,而另一半則是要自己去悟,自己去修。悟出來,修出來,那便是得道了。”
“若是修不出來呢?”
“那便垂在半空之中,上下不得。”
“那我這應該是上下不得。”
“時候不早了,走吧。”
“也對,時候不早了,也該走了。聽說那小子現在在浮空城。”
“魯氏一族?”
“您老聽說過?”
“活得久,什麼沒聽說過。”
“那小子要是能明白您的苦心就好嘍。”胡二說道。
“老夫的苦心不用他明白,隻要他活著。這也是尋常當年帶他隱居,不回龍虎山的原因。”
“他好像對生死已經看淡。”
“所以老夫才生氣,氣那臭小子冥頑不靈。”
“您瞧瞧,你這是自打耳光了不是,適才您不是說道隻能講一半,剩下的得他自己來修,怎麼還這般護犢子?”
“老夫就沒想讓他得道,還有,小子,敢揭老夫的短兒?”
玄通說著,又抬起手。
胡二起身就跑:“您老別催,我自己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