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師父知道你釣魚吃了,不會說什麼,要是知道是我的話,那可就不一樣了。”
“所以就得讓我來背這黑鍋?”
“小師弟,是師兄對不住你,你就當幫師兄一回。”
“行啦,以後真的問起來,就說是小爺!”
“哈哈哈,你們兩個啊,還真是不知對錯。”
“師兄,我就是不明白為何有這規矩。”李動產問廣月。
“規矩嘛,有便有,守著便是。又不是傷天害理,隻要不誤大道便可。”
“唉,啥時候我要是有幾位師兄的胸懷就好嘍。”
“唉,啥時候我要是能和小師弟一樣就好嘍。”鬆照也歎了一口氣。
“師兄,我都背過了,怎麼還羨慕我?”
“因為,師父對你真是客氣。”
“屁!我現在就找他問話,問完我就走。”
“小師弟不用去,時機一旦成熟,不論是師祖還是師父肯定會告訴你實情。”
廣月說完,長溪又回到院子,坐了下來:“再來一盤。”
“哦?長溪師弟想清楚了?”
“沒有。不過還是要下,我就不信贏不了師兄。”
“陪師弟下棋可以,那這次又有何賭賭注?”
“師兄盡管說便是。”
“這樣吧,若是師弟輸了,替我砍柴三日如何?”
“行行行,全都依你。”
說著二人又開始對弈。
李道禪站在一旁,看著廣月,他估計不是想陪長溪下棋,而是故意引他下棋,然後讓他輸給自己東西。看來李道禪知道廣月是以何悟道的了,這種悟道的路子可比鬆照有意思的多。
長溪對著李道禪二人說道:“兩位師弟,觀棋不語真君子。”
“師兄,我們可沒有亂說話。”
長溪瞪了一眼鬆照:“小師弟沒說,你可沒少說,再多嘴,我就講你上山釣魚吃的事,告訴師父。”
“師兄,我錯了還不行嗎?”鬆照心中慌張。
“這還差不多。”
於是二人又開始對弈。
李道禪也不再看。
自從來到龍虎山已經多日,這些日子裏。頗為清閑,除此之外,在龍虎山內,他去往哪裏都無人過問。比他還要舒適的就屬一刀了,每日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拿出長刀在那裏擦拭,時不時笑兩聲。
看當日一刀對戰蠻牙兒時,一身霸氣側漏,沒有絲毫的癡傻,可是也就那一次,現在又變成了一個半癲半癡的乞丐。
鬆照看到一刀,他笑道:“此人乃大通悟者。”
話語中不免有羨慕之意。
“鬆照師兄,要不你也做個傻子如何?”
李道禪取笑鬆照。
鬆照搖搖頭:“道可悟,但不能盲目地學,不然反而會害了自己。”
李道禪點點頭,不過李道禪看龍虎山觀中之人,也是頗為逍遙。這幾日閑來無事,李道禪便會來看長溪與廣月對弈。長溪極為愛下棋,已經到了瘋魔的地步,可是他沒有勝過一盤,每每下到最後,總是一臉鬱悶,棄子離開。
李道禪在一旁觀看了幾日,也替長溪哀歎,不知為何他要如此,既然贏不了,為何還要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