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今天不說,我不放你回去。”邵逾朗雙手環扣住我的肩膀,使了使力。
我羞赧道:“你明明聽到了。”
邵逾朗笑起來:“可是我還想聽一次。”
我低頭輕咬了一下他的手臂:“我才不像你,甜言蜜語一籮筐。”
“可我隻對你甜言蜜語啊。”
我呲鼻:“我才不信,你以前一次**往那麼多女人,沒點甜言蜜語能天下太平?”
“哈哈哈。”邵逾朗咬咬我的耳垂,“我的福寶原來沒那麼好糊弄啊。”
我心裏有點不舒服,道:“你是不是一直在糊弄我?”
我以為他會表忠心說什麼,天地良心他糊弄誰也不會糊弄我,結果沒想到邵逾朗卻反問我:“你覺得呢?”
我心裏說不出有什麼感覺,如果邵逾朗之前不是個花花公子,那以他最近的表現我當然不會懷疑他,但問題是,邵逾朗流連花叢那麼久,巧舌如簧大概也不足以形容他,他說的那些甜言蜜語難道沒和其他女人說過,打死我也不相信。他之所以反問我,大概是覺得說“不是”難以讓我信服,說“是”又怕我傷心,所以又把問題拋給我了,老狐狸到底是老狐狸,尾巴不自覺就露出來了。
我深吸口氣,語氣平淡地說:“以前的也沒什麼好追究了,隻要你現在隻對我一個人甜言蜜語就行。”
邵逾朗突然一下死死地環緊我,聲音低沉地問:“你是裝大度還是真的不在乎?”
我咬了咬下唇,換作以前我肯定是不在乎,我之前說了,我隻不過是邵逾朗人生中的一個插曲,我隻等著他玩膩了我能放過我,我對他隻是趨炎附勢,可是現在,要說不在乎真的有點違心,我一想到邵逾朗還對其他女人說過同樣的甜言蜜語,就有點悲憫和淒涼,很奇怪的是這種感覺不是妒忌,而是覺得我也隻是她們其中的一員,遲早也會被拋棄。
邵逾朗把我轉過身來,大概從我表情中讀出了意思,道“看樣子,你不是不在乎。”
我垂著眼簾不做聲。邵逾朗捏捏我的腮幫,寵溺地說:“對她們甜言蜜語不過是敷衍,最多是走了腎,對你,我可是走了百分之二百的心。”
我撇撇嘴,心裏其實已經好受了一點,可是臉皮卻沒好意思拉下來。
邵逾朗見我還是沒反應,索性手掌壓著我的腮幫一陣搓揉:“我的福寶,別生氣了,你看你一不開心,我心情也跟著變差了,除了你,還從沒有誰能左右我的心情。”
我被他揉著難受,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剛想張嘴說什麼,邵逾朗就“噗嗤”笑了,我一下意識到此刻自己就像個噘嘴的鴨子,半嗔半惱地拍他手臂。邵逾朗邊笑邊托起我的頭親一口:“福寶,你真可愛。”
我從他手裏掙脫出來,沒好氣地瞪他:“以後你這些甜言蜜語和你的小情人們去說吧,我這對你屏蔽!”
“別啊。”邵逾朗一下罩住我的人,搖擺著撒嬌道:“我對她們是霸道總裁範兒,端著臉不說話的,我對你是撒潑狗腿範兒,你要不和我說話,我就纏著你。”
我呲鼻笑起來:“德行!鬼才信你!”
邵逾朗親著我的臉頰:“真的,我很少對她們說甜言蜜語,可是對著你就和倒竹簍子似的,張嘴就來。”
我心裏喜滋滋的,側過頭親了下他的下巴。
邵逾朗用微刺的胡渣渣磨蹭我的臉,幽幽地說:“我有時候挺想你吃醋,吃醋了才能讓我覺得你在乎我,可是你偏偏不是那樣的人,至少你表麵不會表現出來,我又會覺得失落,覺得自己在你心上的分量不夠。”
我有點為難地抬起頭:“可能是性格使然,我真的不喜歡爭風吃醋,我也沒那口才和人爭風吃醋,我隻想我們兩個太太平平在一起。”
邵逾朗突然沒有接話,他臉色有點複雜,濃重中帶著無奈,憐愛中帶著心疼。我意識到自己說話過於天真了,有邵老爺在,我們怎麼可能太平,現在短暫的太平隻是我還沒入邵老爺的眼,還沒被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