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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瑤一秒從自己的感動中脫離出來,無語地伸出魔爪,捏住兒子的臉頰肉:“不要總是亂用成語!你的語文是和數學老師學的嗎?”

簡小寶被捏住臉,十分無辜地努力發聲:“是啊?”

爸爸不就是教數學的嗎?簡小寶沒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對。

徐瑤:“……就算的確是,那也不要亂用!你看看你,都快六歲大的孩子了,還每天都在隨手撿個詞就瞎用。學學你大寶哥哥!聰明伶俐,乖巧懂事,從來不讓我和你爸操心,連名字都是自己給自己取的。多麼聰慧懂事!我就應該送它去上大學,在咱們家都怕委屈了它。”

徐瑤說著說著,自己漸漸說服了自己,覺得果真如此,於是濾鏡又厚了一層,果斷放開小寶,把大寶抱進懷裏寵幸十分鍾。

簡大寶陶醉地吸著自己的貓薄荷球,不問世事,不理紛爭,頗有一種寵辱不驚的淡定高人範兒。

簡小寶聽得肅然起敬:“不愧是我們家粉絲最多的網紅!簡大寶是它給自己起的名字嗎?”

徐瑤:“不,這個是我取的,尼古拉斯大黃才是它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字。”

這麼複雜的名字是怎麼取出來的?簡小寶虛心求教。

徐瑤看著兒子,眼神真誠:“當時想給它注冊個專屬的微博賬號,一時沒決定好叫什麼藝名,就拿了幾個紙團放在它麵前,讓它自己選。說時遲那時快,一點寒芒先到,而後爪出如龍,大寶一個當機立斷,沉著一扣,我打開一看,尼古拉斯大黃躍然紙上!我們心意相通!”

簡小寶眨了眨眼睛。

簡小寶:“為什麼會有尼古拉斯大黃這個備選?”

徐瑤茫然:“怎麼,不好嗎?”

簡小寶和媽媽對視兩秒。

簡小寶一臉凝重:“要聽實話嗎?臣有一言,請母上大人靜聽……”

徐瑤一秒抬手捂耳朵,入戲極快:“我不聽!簡小寶妖言惑眾!來人啊!拖下去!”

簡小寶:“?”

我還什麼都沒說?

哼,那我偏要講。簡小寶大聲嗶嗶:“這是我聽過第二差的名字!第一差的是我們班的魏褚明曦,她現在還不太會寫自己名字呢。名字這麼長,大寶能寫明白嗎?大寶心裏苦,大寶不說!”

心裏苦的大寶窩在徐瑤懷裏,安詳地咬貓薄荷球,老神在在,淡定無比。

簡升被召喚過來時,場麵已經十分混亂。

見他過來,徐瑤和簡小寶齊齊奔來找主心骨,爭先恐後地開始互相告狀,一人抱著他的一隻胳膊互相瞪視,剛建立起二十分鍾的母子情深飛快揮發。

看著加起來最多六歲。簡升習以為常地開始升堂斷案,聽完雙方的各執一詞,稍作沉吟。

而後他輕描淡寫地將這段紛爭擱置,另起了一個話題:“大寶藝名裏的大黃,其實也可以理解成皇位的皇。它從小就表現得和其他貓與眾不同,有一種自己的獨特氣質。”

簡小寶被輕而易舉地轉移了注意力,露出好奇的神情:“什麼氣質?”

簡升再次稍作沉吟,而後一本正經地說:“沉穩淡定、飽經滄桑、返璞歸真的……王者氣質。”

簡小寶不明覺厲,徐瑤一臉茫然。

什麼,她的貓有這麼厲害的嗎?

徐瑤在記憶裏苦思冥想,反複翻找,終於回想起了自己曾經對於愛貓的直白評價。

“怎麼回事,別人家貓都是軟萌小可愛,怎麼咱們家的這隻才一歲多,看著就像氣質滄桑的中年大叔?我覺得它要是能變成人,很可能是中年失業破產在街頭睡紙箱的那種……”

徐瑤將愛貓與動漫人物有機結合,怎麼看怎麼覺

得毫無違和感,一時頗覺玄幻。

當時簡升怎麼說的來著?

他看了看正在貓爬架上眯著眼睛揣爪爪農民蹲的大橘,麵不改色地道:“是嗎?我倒覺得它這個淡定勁兒很難得,老成持重,睥睨天下,看人的表情像是在看垃圾。要是能變成人的話,說不定家裏有皇位要繼承呢。”

徐瑤:“……”

好的,她的老公有這麼厲害。

“我們那個時候就覺得大寶很有氣場,所以你媽媽就以大寶為原型畫了一個新漫畫。”簡升對兒子說,“不過漫畫裏把它畫胖了一圈,這樣顯得更可愛。”

簡小寶一愣,而後嘴巴張開了。

“《喵皇駕到》!”簡小寶激動道,“這部漫畫的喵皇就是大寶嗎?!”

大寶雖然屁股過於肥美,不過總的來說是隻體型還算標準的貓貓。而漫畫裏的喵皇看起來有它兩個大,而且整隻貓的形狀特別像一隻雞腿。簡小寶雖然經常看到這兩隻貓,不過二三次元有壁,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聯想到一起。

這就是愛豆今天到我家嗎!愛了愛了。

在簡升的點頭確認之後,簡小寶突然有了紙片人愛豆降臨到身邊的魔幻感。他激動地蹬蹬蹬跑回房間,抱出一本《喵皇駕到》的單行本,看一眼封麵再看一眼大寶,眼神逐漸崇敬。

“你粉絲好多啊大寶!”簡小寶激動地摸著貓哥的毛,“兩個微博的粉絲加起來有二百多萬了!你太厲害了!是我的偶像!”

徐瑤:“?”

她的那幾十萬粉絲就這麼被兒子加給大寶了。徐瑤捂住胸口做心碎狀,湊到兒子身邊找存在感:“那我呢?我不是你的偶像了嗎?”

簡小寶看看她,短暫地思索了一下,而後一本正經地說:“媽媽你很努力,不過我發現當網紅還是要講天分的。”

徐瑤:“……你說的倒也沒錯……不過除非你現在就能變成一隻貓,不然還是隻能和我一起努力了。雖然條條大路通羅馬,不過有的貓生在就在羅馬,這是種族天賦。”

簡小寶被她說服了,頓時十分遺憾:“好吧,不過大寶還是很厲害。”

這個倒是真的。徐瑤笑著點了點頭,為兒子爆料:“其實當時媽媽處境很淒涼的,在工作上受到了滅頂式打擊,陷入自我懷疑,達到社恐峰值,和你爸爸結婚之後才逐漸好了一些。有你爸爸和大寶陪著我,媽媽逐漸被治愈很多,鼓起勇氣重新拿起畫筆,當時隻想著留一個大寶的成長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