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帶隊前來,麵無表情的段成文和程立生,老奸巨猾的單元慶立刻意識到這一次不對勁,一方麵是因為這一次居然沒有收到任何風聲,另一方麵是帶隊之人裏,居然有一個省廳的人。
單元慶認識段成文,這是通過最近消失了幾天的傅彪得知的情況。
傅彪最近消失,並沒有引起單元慶的警覺,因為之前被李正一追趕之時,傅彪就打過電話,說要避避風頭。
可惜,誰都不知道,傅彪不僅沒有避到風頭,現在還在棚戶區被五花大綁,成為了階下囚。
隨著單元慶的落網,襄寧市政商各界開始動蕩不安。
很多人與之有利益關聯的人,開始上躥下跳各方活動。
但是隨著賬本的公開,最倒黴的不是商界人士,而是政界那一些被養肥了的碩鼠,驚慌失措的他們在最後開始反撲,卻被段成文不僅一一化解,還因此而多出了不少證據。
深夜淩晨。
李正一來到了羈押傅彪的破舊房屋內。
“怎麼樣?有沒有效果?”傅彪仍然被綁在椅子上,這幾天身心皆疲,臉色蒼白不堪,見到李正一前來,急忙忙地問。
李正一沉默不語,就那麼站在傅彪的身前一米處,靜靜地看著他。
傅彪慘然一笑道:“沒效果嗎?我知道了,我本應該不抱希望的!”
李正一歎道:“不,你的運氣不錯,密碼是對的。”
“你沒騙我?”傅彪慘白的臉色現出一絲神采。
“沒必要。”
“那你,是否會遵守你的諾言?”
傅彪語氣裏有一絲忐忑,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會不會被自己的言語將住,所謂的諾言,在現代人眼裏,基本上一錢不值。
至少,以傅彪自己來衡量,對於諾言,不過是欺負君子的方略罷了。
“給他鬆綁吧。”李正一朝跟隨進來的疤臉和閔毅信示意。
傅彪大喜,連聲道謝。
鬆綁後,傅彪毫不停留,徑直竄出門去。
疤臉試探性地說:“就這麼放了?”
李正一笑笑反問說:“不然呢?”
疤臉說:“說實話,這種人不是混混,窮凶極惡之輩,放虎歸山,會後患無窮。”
閔毅信說:“老刀說得對,老板,這種人放回去,以後隨時都要防備著對方,否則真的很危險。”
李正一淡淡地說:“有一個人所說的意思,跟你們兩個一模一樣。”
“誰?”兩人同時反問。
“那個人,在外麵。”
李正一悠然說著,下一刻,小屋外麵突然亮如白晝。
疤臉條件反射地一驚,對於他這種人來說,外麵亮起的白光異常熟悉,不過隨後想到自己沒有犯事,何必害怕。
三人走出大門。
原本已經衝到機公道上的傅彪,這時候被四周突然照射過來的強光晃得有些恍惚,以手遮蓋,半晌後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李正一,你tmd陰我。”
傅彪站在機公道中間,回頭聲嘶力竭地大喊,他身在強光的照射範圍,看不清周圍的場景,但卻不敢有絲毫的異動,因為他知道,強光的四周,肯定有數支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