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客廳,依然是熱氣騰騰的特製毛尖,這是李正一第四次跟莊永盛會麵。
莊向秋已經一個多月沒回家,莊老爺子看到女兒,高興得不得了。
直到說起剛才的事,莊永盛的臉色才慢慢淡下來,不著痕跡地掃了李正一一眼,隻淡淡地哦了一聲。
莊向秋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語氣中頗有一種邀功的意味,這是女兒家在自己的父親麵前撒嬌,想得到一絲不一樣的認同。
可是李正一卻聽得滿臉尷尬,莊永盛的臉色變化,莊向秋或許沒有瞧出來,但他卻看得一清二楚,知道對方的心裏已經不滿,十有八九在責怪他。
李正一見莊向秋一時半會不會停下來,便不得不出聲打斷說:“秋姐,這事兒伯父很清楚,你就不要多說了。伯父,今天這事兒怪我,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把秋姐帶入危險的境地,不好意思,沒有下次。”
莊永盛本沒打算當著女兒的麵點出此事,此時見李正一主動說出,便淡淡地開口說:“這事兒你確實考慮不周,既然知道對方是傅彪,又是險惡之輩,就應當設身處地去仔細想想。不要仗著你本身的身手不錯,就隨意出頭,這種思想是很危險的,現代社會,再好的身手都比不過一顆子彈。今天沒事就暫且揭過,最好別有下次,否則鬧出點事情,你我都難看。”
李正一點點頭,當時候確實沒有考慮太多,事後想想,才發現帶著莊向秋就那樣追下去,真的是把她置於危險境地而不顧了,無論換做誰做父親,都沒有什麼好的臉色對待。
莊向秋剛才被打斷,正鬱悶著,見麵前一老一少的話題突然偏了,這時才反應過來,連忙解釋說:“爸,沒你想的那樣,正一本來還要追下去的,就是因為顧及到我的安全,所以才沒有再追,你不能不問青紅皂白混亂責怪人。”
莊永盛臉色轉緩說:“如此最好,不過還是那句話,這種事情,交由警方處理就可以了,犯不著親自去冒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樣的道理,總要懂得才行。”
李正一點頭受教說:“伯父教訓得是,我當時隻想著把對方繩之以法,好免除後顧之憂。再者說,我還擔心一點,萬一傅彪和單元慶勾搭在一塊,隻怕會出現其他不好的變故。”
後麵的話說的很含糊,莊向秋雖然知道單元慶,卻對後麵的計劃並不清楚,所以聽得雲裏霧裏,迷迷糊糊,一時也想不明白。
可莊永盛卻一點就透。
李正一所說的意思,無非就是想告訴莊永盛,一旦單元慶聯合傅彪,把原本的計劃給攪黃了,到時候倒黴的就不僅僅是他,還有你莊叔在內。
莊永盛半晌沒說話,仔細想了一會才開口說:“快了。”
“快了?”
李正一一下沒反應過來,見到莊永盛微微頷首的表情,才一下醒覺說:“成功了?”
莊永盛說:“不會很遠。”
李正一稍微鬆了一口氣,不過懸著的心仍舊是放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