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任務正好陷入瓶頸,如果給他一定的幫助,也許能夠從他那裏打開缺口。再考慮到上次所談到的事情,把他一點點綁架到自己這一邊,此時正是良機。
段成文說:“要不先找個地方坐坐?”
莊向秋說好,兩人便就近找了家咖啡屋,點了兩杯咖啡。莊向秋把她所知道的事情大概跟段成文說了一遍,包括昨天在清石酒店發生的事也沒有隱瞞。
沉吟半晌,段成文問:“你確信你沒有聽錯,李正一跟你說,這事是褚飛幹的?”
莊向秋點頭說:“確信沒聽錯,這一點我敢肯定。不過有一點不好確定,李正一跟我說起褚飛時,用的雖然是肯定的語氣,但沒有給出肯定的證據。換句話說,他自己估計也是在猜測,不過我能聽得出來,他的猜測應該跟以前的某一些事情有關,所以他敢用肯定的語氣指出幕後指使者是褚飛。”
段成文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實木桌麵,口中喃喃自語說:“褚飛……褚正清……派出所……消防檢查……指使……性格……不對!”
莊向秋聽得一頭霧水,疑惑說:“什麼不對?”
段成文停止敲擊桌麵的手指,回神笑道:“據我所知,褚正清對自己的侄子管教甚嚴,褚飛本身性格懦弱,在沒有其叔叔授意的前提下,絕對不敢假借褚正清的名義去唆使派出所警員做事。再者說,派出所屬於分局派出機構,褚飛要想唆使警員,必須通過派出所所長或者副所長。”
“學區街道派出所所長是我認識的人,不太可能跟褚飛勾搭在一塊,換句話說就隻能是副所長。盡管褚飛背靠副區長叔叔,但副所長也不是他能指使得動的,除非這位副所長有所求,雙方互有勾結。”
莊向秋說:“你的意思是,褚正清有直接參與?”
段成文說:“直接參與的可能性不大,他堂堂常務副區長還不至於放下身段去為難一家小網吧。最大的可能性,是褚正清間接地提點過褚飛,所以褚飛才敢借用他叔叔的名頭去做事。”
“那你有把握幫到他嗎?”
“這要看情況,隻要褚正清不插手,就是小事一樁。”段成文笑笑說,“派出所那邊,隻要跟所長老程打個招呼,副所長立刻就會歇菜。”
“那能不能幫幫他?”
“試著幫一幫是可以的。”段成文深深地看了莊向秋一眼,“不過有些事情,我必須先跟李正一做一次溝通,看他的態度如何,才能決定是否下力氣幫他。剛才說過,必須褚正清不插手,我才有絕對的把握。否則以我小小的治安大隊副隊長身份,沒資格跟人家常務副區長打擂台,真要幫他,可要花上不少心思才行。”
莊向秋說:“那我聯係他,讓他出來跟你見個麵,你們雙方談談。”撥通電話,卻發現提示手機關機,一連撥打三次均是如此。
“不接?”段成文問。
“提示關機。”
莊向秋很鬱悶地搖著頭,這邊在費時費力幫他,他居然連手機都敢關掉。明知道說了最遲今天給他答複的呀,難道就一點規矩都不懂,準備讓幫他的人上門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