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掃的棍子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大背頭隻感覺到一陣勁風襲來,緊跟著右小腿一麻,然後整個右腿就好像不屬於自己的一樣,完全失去了力氣。
大背頭身子失去平衡,驚慌中一下翻倒在地上,這個時候,右小腿才傳來撕心裂肺般的痛疼。鑽心的巨疼讓倒地的大背頭抱著右腿膝蓋,痛苦嘶叫,嗷嗷的聲音在夜空中格外刺耳。
李正一一擊得手,並不停留,棍子回縮,然後猛然伸出,棍前端直刺原本站在中間的色胚小青年。
站立的兩人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正傻傻地看著李正一。
色胚小青年被一棍子推出幾步遠,後退的腳步速度趕不上上身後仰的速度,頓時翻身就倒。
直到倒地,色胚小青年才反應過來,感受到巨大危險的他手腳並用就要爬起跑路,嘴裏同時驚慌地連喊:“別……別……別動手。”
李正一一言不發,棍子掄個半圓,朝著正在爬起的色胚小青年一棍子擊下,那隻白天摸過莊向秋臀部的手腕應聲而折。色胚小青年慘呼一聲,身子踉蹌著朝前一個俯衝,一頭栽倒在路邊。被打折的手腕在落地時又被身子一壓,色胚小青年悶哼一聲,被再次傳來的劇痛直接痛暈過去,躺在路中一動不動。
整個事件不到兩分鍾,大背頭和色胚小青年一個小腿骨折,一個手腕被敲斷。一直站在旁邊的另一個混混直到這時才徹底反應過來,嚇得放聲尖叫:“救命啊……殺人啦……救命啊……殺人啦……”
淒厲的尖叫聲在靜寂的夜空中刺人心魄,李正一轉過頭,低喝道:“閉嘴。”
混混的尖叫聲戛然而止,仿佛一隻被掐住喉嚨的鴨子,嘎嘎兩聲,便被對麵黑衣人微抬的棍子嚇得不敢出聲。
李正一收起棍子,左右看了兩眼,見遠處隱隱有人往這邊跑來,便竄進路邊的小道,從陰影中快步撤離。憑著記憶摸到扔自行車的草叢,撿回自行車,原路返回網吧,然後把自行車放回原處。
回出租屋之前,李正一帶著木棍來到一條小河邊,用刀子一點一點地把木棍層層剝離成木屑。直到一米五六的木棍變成一根三四十公分的小木棍,他們才丟掉手中的棍子,然後點燃木屑,連帽子一起,一把火燒了個幹淨,最後利用河水一衝,作案凶器化為飛灰。
今天晚上的事情,李正一知道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但依然毫不猶豫地選擇去做。這其中,固然有對自己身手的自信,同時還有另外三個方麵的原因。
首先考慮的是敲山震虎,白天回網吧的路上,他一直在猜測誰會幹這事,直到網吧打來電話,說網吧被以消防安全檢查不過關的名義要求停業整頓時,才意識到,這兩件事情恐怕不能分開來看。
以褚飛膽小的性子,自從第一次被自己嚇破膽之後,恐怕不會再輕易出現在自己麵前。所以指使他人做事,完全符合他目前的心態。李正一之所以下狠手,就是想通過對這些混混的教訓來警告褚飛,莫要逼狠自己,逼急了,他什麼事都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