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褚飛頓住不說,遊老板趕緊追問:“飛哥,不過什麼?”
褚飛這才接口說:“不過,你遊老板可要稍微破點財。小猛在醫院,你最好多費點心,隻要他沒事,金耳環才扛得住。隻有金耳環抗住了,才不會供出你。當然,要想金耳環閉嘴,也得你舍財,破財免災,這是沒辦法的事。”
遊老板現在六神無主,隻要破財能夠免災,他也認。所以一聽褚飛肯出頭幫他聯係,連連點頭說:“沒問題,小猛趕緊治,金耳環隻要能夠挺住,有什麼負擔我全包。”
褚飛笑著說:“遊老板爽快,有錢就好辦事,你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等著吧,活動得好,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掛斷電話,褚飛臉上笑容滿麵,心裏暗想這下遊老板不大出血,恐怕辦不好事。要想保住小猛的命,錢不能少;要想讓金耳環不供出遊老板,錢也不能少;當然,要想讓自己幫他居中聯絡,錢就更不能少。
揣著手機下樓時,褚飛突然想到叔叔還在客廳,忙收斂笑容,免得太高興露出馬腳。萬一被他知道自己在外惹是生非,恐怕後果很慘。
走下樓梯,褚正清正在客廳沙發喝茶,看到褚飛下來,淡淡地問:“發生了什麼事?”
褚飛如遭雷擊,心裏大呼邪門,尼瑪這都能知道,未免太神了吧?他盡量裝著沒事時的表情,鎮定地說:“沒事,就一朋友打來電話,讓出去玩。”
褚正清早年喪子中年無後,兩口子一直把褚飛當親兒子養,對他寄予厚望。沒想到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褚飛越大越混賬,且生性懦弱,隻知道成天鬼混。褚正清眼見難以管教,又見妻子寵溺他,也就隨他去了,平時睜一眼閉一眼當沒看到,實在看不過眼就說兩句。
最近幾個月,因為特殊原因,他對褚飛管教甚嚴,此時瞥見褚飛臉色有異,知道肯定沒好事,就板著臉說:“說實話。”
褚飛臉一跨,無奈地說:“真沒事啊,一個網吧老板和另一個網吧老板鬧矛盾,請人鬧事,現在鬧出問題來,請我從中幫忙聯係聯係。”
褚正清問:“網吧老板之間的事情,你摻和幹什麼?鬧事的混混是不是你介紹的?”
褚飛低眉說:“他沒事經常請客吃飯,然後訴苦說他網吧經常有人鬧事,讓我幫忙推薦幾個人去看場子。”
“現在出了什麼事?”
“鬧事的混混被砍傷,他怕出事,就讓我出麵聯係,他花錢調解。”
“傷勢如何?”
褚飛故作輕鬆地說:“不怎麼嚴重,就是治療費點錢罷了。”
褚正清點點頭,然後又警告他說:“這種事情別摻和太深,對你沒好處。不要以為有我在青雲區就可以無法無天,我還沒強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另外,他們網吧之間的矛盾,你別傻到去出頭,更不允許借助警方的力量去打擊報複。如果哪天讓我知道你摻和進去,借我的名義去鬧事,仔細你的皮。”
褚飛唯唯諾諾地應著,待褚正清揮手示意他可以離去後,才趕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