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推測?你推測使用截脈解體術的人必死無疑?”鷹老的語氣漸漸變得不那麼隨和了。
“是的!據屬下所知,魔門的截脈解體術用者必然斃命,幾十年來無一人例外過。”小偉也覺察到了鷹老語氣的轉變,心裏雖緊張的要命,但臉上卻不敢有絲毫的表露,回答鷹老的問話也是中規中矩。
“幼稚!”鷹老大聲的苛訴道。隨著這兩字的出口,隻見從鷹老嘴裏仿似飆出一團無形的氣浪直朝小偉的胸膛襲去,“咚”的一聲悶響,小偉後退半步嘴裏吐出一口血來。
“多謝鷹老手下留情!”受了鷹老一計不知名的攻擊,中年人小偉不僅不見氣惱,反而心裏大舒了一口氣,並不是小偉犯賤,而是他心裏清楚,自己這次的失誤懲罰算是過去了,那一計聲波攻擊雖然也會讓自己難受上個把月,但至少小命是保住了。
“恩!這次的事情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你是知道後果的。”鷹老抬起手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接著把酒杯送到嘴邊,對著杯子淺淺的小酌了一口,放下那細長的高腳紅酒杯,鷹老的語氣恢複了之前的親切隨和。
“是,屬下明白,屬下保證不敢再有下次。”小偉從褲兜裏摸出一塊折疊成四方的雪白手絹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血液,貌似上流社會的人士用手絹多過用一次性紙巾。
“多年過去了,很多人都以為截脈解體術是魔門獨有,其實說穿了,什麼魔門不魔門的,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魔門這個組織!所謂的魔門隻不過是嗜血當年奉教主之命暗中組建的一個小組織罷了,成立的目的就是為了替教裏幹出的一些有幹天和的事情頂缸背黑鍋罷了。就好比當年國內十大世家家主一夜之間通通被殺,這樣的事情我們創世教是不方便承認的,而有了魔門這個組織,那一切的事情做起來就方便得多了。”鷹老平淡的話語裏說出的卻是一段驚世之謎,如果讓當今Z國的許多個人或組織知道了魔門的真相,估計任憑創世教再勢大也逃不出被從Z國連根拔起的命運,別的不說,就光Z國國安局那幫非人的存在就夠創世教好好喝一壺的了。
“而所謂的截脈解體術也隻不過是嗜血當年自創的一種與人拚命的小術而已,原先我還隻是懷疑,但現在我敢肯定叫做阿狼的小家夥一定同嗜血有關係了。當年聽嗜血說這種功法還不完善,用者必斃命,但聽你說阿狼那小家夥用了後居然還能活著,看來應該是嗜血在近二十年裏完善了此功法。”沒有理會一旁驚訝不已的小偉,鷹老仿佛回憶般繼續說道。
鷹老雖然智慧過人,總能從細微處剖絲抽繭分析出事實的真相,但他畢竟還不是神,所分析的事情也不會總是全部正確。就像他猜截脈解體術已經被完善這件事,像截脈解體術這樣厲害的手段根本就不可能完善,你得到多少必須就得付出多少,這是大自然製定的法則,誰都必須遵守,阿狼之所以還能活著不過是因為喝了張倩留下的藥水罷了。
“屬下愚鈍,並不知道這些隱秘。”見鷹老停下了講述,小偉立刻附和著鷹老的話。
坐在沙發上的鷹老挪了挪身子,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後背上,抬起一隻手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接著拿到嘴邊一口飲盡,一滴紅色的液體順著鷹老嘴角直往下流,滴在鷹老那白色的唐裝上,仿似雪地裏盛開的一朵梅花,殷紅的液體呈放射狀的攤開在白色的絲綢上顯得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