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好奇這給你發信息的師妹是誰。”
江淮謙沒理他。
周堯看向顧明霄,“顧總你不好奇?”
顧明霄自信一笑,和江淮謙放在桌麵的酒杯碰了下,抿了口說:“大概知道。”
周堯:“???”
他一愣,像個機關|槍一樣逼|逼:“所以你們不僅知道對方時間,還有這種我不知道的秘密?”
江淮謙剛回完阮輕畫信息,聽到這麼一句,隨口問道:“什麼時間?”
周堯:“……”
顧明霄:“沒什麼。”
驀地,江淮謙好像明白了過來。
他輕哂,慢條斯理地挽了挽袖口,從椅子上站起來,鬆了鬆衣領。
片刻,包廂一片混亂。
-
收到江淮謙回過來信息,阮輕畫放下了手機。
在小區門口那會,她太緊張也太著急了,都忘了跟江淮謙說再見。
雖然這話無關緊要,但人家畢竟請她吃了飯買了藥,於情於理也該客套問問。
孟瑤在旁邊看著她,眼睛亮晶晶的,閃著八卦光芒:“江總給你回了什麼?”
阮輕畫瞥了她眼:“說他在酒吧,知道了。”
聞言,孟瑤喲了聲:“江總可以啊,給你彙報行程。”
“……”
阮輕畫微哽,瞥了她眼:“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哪有想多?”孟瑤直接道:“一般男人,你要是發這麼一條信息過去,他說不定就直接回好的,或者是說嗯我也到了。但江總就是明明白白告訴你,他去了酒吧。”
說完,她瞅著沒動靜的阮輕畫,晃了晃她手臂:“你說是不是這樣?”
“不是。”阮輕畫拉了拉被子,闔著眼說:“他那是習慣。”
孟瑤:“……是對你的習慣吧。”
她瞅著阮輕畫,輕哼道:“我之前還以為,你們隻是一麵之緣,沒想到淵源那麼深啊。”
阮輕畫沉默了會,睜開眼問:“哪深了?”
“你們是同一老師的關門弟子,這淵源還不夠深嗎?”
剛剛從外麵回來,阮輕畫也不知道該找什麼借口糊弄孟瑤,索性直說了。
她和江淮謙,關係確實比普通的校友要更深一點。阮輕畫是學設計的,因緣巧合下,被一位泰山北鬥的老師看中,收了她做學生。
而江淮謙,是那位老師前幾年收的另一位學生。老師的學生不多,就寥寥幾個,這其中江淮謙和阮輕畫是唯二的中國人。
隻不過他們有點不同。
阮輕畫是主修設計,江淮謙是跨專業來的,設計隻是他學的一小部分。
最開始,阮輕畫聽老師也聽其他人提過很多次江淮謙,但沒深入了解。
第一次見,也確實是在中國人的一個聚會上。她認識江淮謙,知道他,但她不確定他知不知道自己。
之後,因為設計大賽,兩人有了短暫接觸。
阮輕畫以為,她和江淮謙大概也就幾麵之緣的關係。但後來因為老師生病的原因,她被安排給了江淮謙。
估摸著是看在老師的份上,畢業了的江淮謙,還是著手帶了她幾個月。
……
聽著孟瑤的話,阮輕畫想了想:“也還好吧,老師又不是隻有我們兩個學生。”
孟瑤安靜了會,直勾勾盯著她:“你老實說,你和江總真的就隻是師兄妹關係,沒別的了?”
阮輕畫點頭,看她:“不然呢?”
孟瑤看她淡定神色,總覺得哪不太對。
“可是……江總今天是特意過來給你送藥的吧?”
“拿圍巾。”阮輕畫糾正她的話,“順便買的藥。”
孟瑤噎住,“行,就算是這樣,他這也太細心了吧,大公司老板呢。”
聞言,阮輕畫雲淡風輕地把話丟給她:“你剛剛說的,我們倆是師兄妹關係,我最小被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吧?”
“……”
孟瑤被她說的無力反駁,隻能訕訕點頭:“好吧,你這樣說也合情合理。”
“嗯。”阮輕畫側了個身:“瑤瑤我困了。”
孟瑤了然:“睡吧,有需要喊我。”
“嗯。”
大概是吃了藥的緣故,阮輕畫沒一會就睡著了。
孟瑤沒敢再打擾她,躲在被窩裏玩了會手機,在睡前起身抽出阮輕畫抱著的熱水袋重新燒熱,又給她塞了回去。
-
翌日睡醒,阮輕畫的感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到公司時,精神看著也好了很多。
徐子薇瞅了她眼,“你感冒好了?”
阮輕畫點頭。
徐子薇莞爾,直接說:“你這回感冒,比之前好得快。”
阮輕畫一怔,詫異道:“有嗎?”
“有啊。”對麵坐著的小助理插話說:“之前輕畫姐你感冒,起碼得病小半個月呢。”
阮輕畫愣了下,抿了口還有些燙的熱水,輕聲道:“可能是這回吃藥及時。”
徐子薇附和著:“有可能。”
她安靜了幾秒,推了下她手肘:“我聽說昨天你們去工廠,當著江總的麵做了鞋?”
“嗯。”
阮輕畫沒瞞著:“那兩雙鞋應該帶回來了。”
徐子薇盯著她側臉看,阮輕畫臉小且精致,明眸皓齒。但現在可能是因為還在生病的緣故,皮膚偏白,看上去還有種病美人的感覺。
這個時候的阮輕畫,是能激發起男人保護欲的。
徐子薇盯著看了會,眼眸閃了閃說:“我之前就知道你做鞋可以,但沒想到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