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這個樣子了你還要多叫一個人來?不,絕對不行。”腹誹的同時柴安安忙出聲:“不用叫秘書了,我一個一個地問。”
“那好吧,半小時之後我就要出門了。”男人好歹站了起來,讓柴安安的壓力頓減。
明知道現在問也是白問,於事無補了,可是柴安安還是問出口:“你對我做了什麼?”
“該做的都做了!”這個男人真是無恥呀。說這種話時連一點內疚的情緒都沒有,感覺他對柴安安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
柴安安自知自己下的套隻套進去了自己,心裏很難受。可現在最重要的是離開這裏。她強咽了一口氣問:“我的手機呢?”
男人這時到是很聽話,沒有再打電話的意思,又坐回在了床上不說,還就勢斜躺在床上,單肘撐著頭。看著咫尺間坐在地板上的柴安安,他輕描淡寫地說:“我不知道,我隻帶回了你的人。你身上很幹淨,隻有三朵花一條紗。”
“那就把我的三朵花一條紗給我吧,我要回家了。”柴安安一對上這個男人的眼光就趕緊垂下眼簾,心裏嘀咕:“這是什麼眼神,那麼高深莫測,像一口能吸人靈魂的千年幽井。偏偏發出的聲音又是那一幅平緩的、要咽氣的聲調。”
“回家?”男人這才有了一絲吃驚的情緒:“我要是你,我寧願批著被子也不會再穿那三朵花。那樣是誘人犯罪。”
柴安安繼續問:“這是哪裏?”
“我的家”
“你叫什麼名字?”
“郝麟呀,昨晚主持人介紹了的,你沒記住?連第一個吻你的男人你都記不住名字?難道你是豬腦子?”郝麟罵人的聲音也很平靜,聽不出有絲毫普通人罵人時的氣憤。
“你才是豬腦子呢。郝麟,我記住了。他日如落在我手裏,我不剝你三層皮我就不是柴安安。不,傳說人有九層皮,我給你全部都扯下來。”心裏話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柴安安又忍著心裏的恨開口:“能借我電話一用嗎?”
“當然能,這就可以打外線。”郝麟一指床頭的坐機。
柴安安挪過去:幸虧還記得曉曉電話。
“d——d——d——喂,我是陸曉曉。”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曉曉,我是安安。”柴安安很想鎮定點,可是就是壓不住內心的起伏情緒。
“安安呀,都把我們急死了。一晚上聯係不上你,都找你找瘋了。特案隊的人全出動了。”陸曉曉極少對柴安安有這樣的指責口氣。
聽著陸曉曉的埋怨,柴安安感覺無形的親切,不過她還是調整了呼吸盡量平靜地回答:“我沒事,就是沒衣服穿,你帶一套衣服來接我。”
“在哪裏?”陸曉曉並沒驚訝柴安安沒衣服穿;因為昨天柴安安失蹤之前也確實和沒穿衣服差別不大。
柴安安捂著話筒,側身問郝麟:“這是哪裏?門牌號碼?”
這時郝麟比較配合,回話不慢:“歸真園2113號。”
柴安安睜大了眼睛:“什麼?歸真園2112號!你知道我住211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