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非常陰沉，就像是上廁所時，拉不出來的感覺。
張誌從天雲武館走了出來，把襯衫向下拉拉，遮住露出來的腹肌。
他來到公交站，站在站台處，等著十五路公交車過來。
在旁邊的休息椅上，還坐著一個穿著淡黃色長裙的少女。
她有著蓬鬆的頭發，畫著淡妝的清秀臉龐，微微皺起。
張誌看了看她捂著肚子的雙手，覺得這小姑娘應該是有胃病。
現在的年輕人，吃飯不規律，再加上經常熬夜，有胃病很正常。
很快，十五路公交車過來了。
張誌率先走了進去，隨便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來。
他屁股還沒捂熱，穿著淡黃色長裙的少女就坐在他身邊。
張誌看了看她滿臉愁容，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問道：“你怎麼了？”
“我很傷心？”
“為何傷心？”
“因為我的姨媽。”
“哦，那你的姨媽太凶了，我的姨媽就對我非常好。”
張誌想起來遠在國外的小姨媽，在家的時候，經常給他做飯。
於是，他微微一笑。
“你……”
“就是你了……哼！”
少女冷哼一聲，看了過來。
張誌下意識抬頭，看到少女眼睛。
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睛，突兀的變成了黝黑的漩渦。
張誌意識模糊了一下，周圍一切扭曲破碎，變成黑暗。
他趕緊晃了晃腦袋，清醒過來。
“我每天堅持鍛煉身體，作息規律，身體健康，為何會意識模糊。”
“難道是因為我單身太久，需要找個女朋友來調劑生活。”
張誌喃喃自語，緩緩抬頭。
他愣了一下。
剛才還在他身邊坐著的少女，已經消失不見，隻剩下光滑的座椅。
嗯？
剛才的少女……是錯覺？
“是我心裏麵特別想找女朋友，這才產生的幻覺嗎？”
張誌眉頭一皺，覺得不是這樣。
他分明喜歡鍛煉肌肉，喜歡學習傳統武術，喜歡極限運動。
想找女朋友，是什麼鬼？
張誌搖了搖頭，看向窗外。
一張紅白相間的紙，被公交車帶過來的氣流卷起，在空中轉了一個圈，貼在了張誌身旁的窗戶玻璃上。
幾滴鮮紅的液體，從紙上滴落，順著窗戶，向下流淌。
“嗯？”
“沒有幹掉的油漆嗎？”
“城市的衛生有待提高呀。”
張誌沒有在意。
他轉過頭來，看向車廂。
四周除他之外，空無一人。
“運氣挺好。”
“還能包車！”
張誌掏出手機，準備拍個照片，發個朋友圈，炫耀一番。
他點了點手機，卻是黑屏。
張誌按了按開關鍵，屏幕還沒亮。
“我記得早上就充滿電了，今天沒有用幾次，現在卻沒電了。”
“國外的橘子手機質量不行呀，早知道買國產機了。”
張誌吐槽了一句，收起來手機。
他覺得自己坐的時間有點久，身體有種不太爽的感覺。
張誌站起來，抓著公交車扶手，向著駕駛座那邊又去。
他決定走到前麵，再走回來，緩解一下身上的別扭感。
張誌來到最前麵，就看到駕駛座上空無一人，微微一呆。
吱！
公交車停了下來。
張誌身體猛然一晃，回過神來，剛好看到前麵的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