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猛覺得自己已經夠冷酷了，可那天還是嘔吐不止。
不止是他，連顏衍也在行刑進行到一半時吐了出來。
隻有江逸這種見過軍隊集體處決死刑犯的人才能勉強支撐，隻不過臉色也不好看。
“冰雁，這是不是太殘忍了。”江逸事後詢問。
“我知道。”
“那你還……”
“你真的就隻是想完成任務嗎？哦不，我應該這麼問，你真的認為自己哪怕完成任務能活著逃走嗎？”
江逸沉默了，是的，哪怕他把顏誌勇策反了，也是一個雜牌城主，自己幹這麼大的事，一定會有正規軍來處理的。
“你是說？”
“江逸！我們還有時間，軍方給了我們四個月的時間，而我們正常抵達到入侵隻要幾天，你應該明白軍方的良苦用心。”
“我要打造一隻軍隊！不止是這隻土匪軍，這方圓百裏的土匪軍甚至守城軍我都會考慮，所以在此之前我要進行一次大清洗！”
“我知道你雖然出身軍隊，但裝的天性散漫，其實是在隱藏你的善良，你不想，但我們兩個總歸要有一個背負血與恨。我不怕，我殺的人太多了。”馬冰雁靜靜的說。
“從小我就被教導如何殺人，怎樣一招斃命，怎麼統領軍隊，現在為了我們兩個的未來，請不要幹涉我。”
“……”江逸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當是還你的雕像的代價吧。”馬冰雁突然笑了，笑靨如花。
……
“你們，不配做人！”
第二天，馬冰雁在集訓場地上如是說到。
自然有人不服，隻是昨天馬冰雁的凶威太重，無人敢於反駁。
“我知道你們中很多人不服我說的話，當然了，也不服我，這不重要，因為背叛隻有死這一條路！”馬冰雁沒有在乎底下的反應，繼續說。
“你們之前燒殺掠奪無惡不作，但現在有我，你們的好日子結束了，接下來會有人撐不住，會很苦，但如果想在我這成為一個合格的人，你們就要堅持下來才行！”
“有不想麵對的，可以退出。有嗎？”馬冰雁輕聲問。
寥寥幾人舉起了手。
“你們幾個跟我來，我送你們下山，隻要不說出來我們的情況，一切都好說。”
馬冰雁帶著那幾個人暫時離開，過了一會，馬冰雁扇動著重明羽翼飛了回來。
“好了，他們幾個安全下山了，還有嗎？”
話是這麼說，可馬冰雁身上的血氣卻粘稠的化不開。任誰也能猜出來他們幾個的下場。
洪猛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好了，我們正式訓練吧。”
“你們自己自覺按照等級分列站好。”
土匪嘛，就是一群流氓，果然還是以普通人為主，在這個全民修真的年代這麼低端的軍事戰力真的不多見了。
倒是雲氣境額外的多，算下來能有九個，之上就是三個弱星芒境的，還有洪猛這個星列境，倒也可以占山為王。
“想要以後的日子好過些，就盡快突破，不然以後有你們罪受的。”馬冰雁淡淡的說。
“現在，普通人拿三十斤石頭，微塵境八十斤，雲氣境一百五十斤，星芒境五百斤，五公裏跑！”馬冰雁布置的任務。
“那我呢？”洪猛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江逸笑了。
“你以後就會和我們單獨訓練。”江逸指了指自己和顏衍。